“好。”
见云谦离去的背影,云珩眼底闪过一丝杀意,神色冰冷。
“二弟。”
云谦停住脚步,诧异转身。
“皇兄,怎么了?”
而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云珩眉宇间满是温柔,笑容真挚。
“谢谢二弟,待一切结束,为兄再好好感谢你。”
这条他养出来的毒蛇,他定会亲手了结。
云谦笑得一脸乖巧。
“皇兄自幼待我不薄,我报答一二也是应该的,皇兄别怪我多管闲事就好。”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只希望日后皇兄别恨他。
与他拉扯这么久,云珩的耐心早就告罄。
“怎么会?天色不早了,二弟回去路上小心点,别着凉。”
说完,云珩便转身径直朝御书房走去,在他转身的刹那间,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有的只是讽刺和冰冷。
……
看到半途而返的人,昭云帝象征性抬头瞟了他一眼,脸上的寒意就算他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绷着个脸做什么?朕又没打扰你和你那好弟弟诉衷肠。”
云谦屏退宫女太监时,来福早已将外面的动静一五一十禀告他了。
想到这,昭云帝抬眸又看了下那炷快燃尽的香。
“谈了将近一个时辰,看来也不一定是你那好弟弟单相思嘛。”
原本还气冲冲的云珩表情瞬间龟裂,他在凛冽的寒风中忍辱负重,与云谦周旋,他的好父皇就是这么待他的?
“父皇,你的嘴是淬过毒的吗?”
昭云帝愣了一会,毫不客气回怼道。
“若是你能收拾这些烂摊子,朕也不介意现在就死。”
云珩:“……”
这让他怎么回。
见他这副有气发不出来的模样,昭云帝在心中暗爽,这一局他胜。
“说吧,这么巴巴地跑回来,又从那逆子嘴里套出什么话了?”
瞧那猩红的小眼,一看就是哭过的模样,连装哭这招都用出来了,看来今日的事情有点大。
云珩无奈望天,自从他在谢府的逆天发言后,他和昭云帝之间的对话就只有阴阳怪气。
算了,反正他已经罪不可赦,再多添几项也不会怎样,他近来也发现了,对付昭云帝,绝对不能惯,越惯越得寸进尺。
更何况,此事他也是受害者,凭什么是他忍。
“儿臣猜想,父皇定然对云谦说了什么一点也不感兴趣,既然这样的话,儿臣先回东宫了。”
说完,云珩便作势要走,被来福拉住。
“太子殿下在外站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不如坐下来喝口茶?”
这父子俩,能不能消停点。
从前过于淡漠,中间就跟有一道鸿沟一般,无人逾越半分。
可自从那日在谢府大吵一架后,又热情得有些过分,你一言我一句,句句捅对方心窝,生怕捅得不够狠,死命地戳,谁也不让谁。
要他说,就送这父子俩两个字“幼稚”。
云珩傲娇地扬了扬头。
“不必了,孤本就身中剧毒,父皇嘴上淬的毒又种类不明,多不胜数,孤可承受不住父皇的以毒攻毒。”
昭云帝愤怒地瞪了一眼云珩,将手中的奏折扔他到他身上。
“承受不住就给朕滚。”
岂有此理,这个逆子,竟然跟他玩苦肉计这一套。
听到昭云帝的气话,来福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暗示道。
“陛下,您就少说两句吧。”
若是真的把人气走了,谁给你解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