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按照先前计划好的,继续半真半假道。
“如今我和父皇,谢氏一党以及云谏父子,已经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自知道谢氏的狼子野心后,陆准和祈敬之父子父皇也不敢再信任,平日里那些政事只能我们亲力亲为,无暇分身。”
“所以我和父皇打算,先让谢氏和云谏父子两虎相斗,待其中任何一方落败,我们再出手将他们一网打尽。”
云谦点了点头。
“目前来看,这确实是最好的计策,可我担心,谢氏和云谏父子恐怕也是这么想的,都在谋划如何坐收渔翁之利。”
云珩深深叹一口气,言语苦涩。
“这也正是我和父皇所担心的,尤其是谢氏,谢澜安年纪轻轻便是昭云丞相,谢知礼又身居朝堂多年,党羽众多。”
“如今还有平西王府和国公府相助,那祈敬之手里还有兵权,祈墨淮手里又有暗云骑。”
“最重要的是,云栖晚还是南离公主,南离对她极为重视,此事若南离也参与进来,不说云谏父子,恐怕连我和父皇也没有胜算。”
“当初幸好二弟提醒了我们,不然我和父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到云珩颓丧,云谦忍不住想安抚,又想着时机未到,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皇兄不必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演得情绪上头的云珩无力地靠在墙边,双手捂住眼睛。
“二弟你不懂,如果是我能早点醒悟,便不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都是我没用。”
“从前我护不住那孩子,如今我护不住初儿,护不住父皇,也护不住你。”
“这几日,我时常在想,若真有那一日,我还不如提前了结,去黄泉路上等你们?”
听到云珩有寻死的念头,云谦心里咯噔一下。
“皇兄,万万不可,人活着才有希望。”
云珩生怕自己露馅,别过身去,背对着云谦。
“若我和父皇落败,那些人定会斩草除根,又岂会还有活命的机会?”
“不过我早已身中剧毒,如今多活的每一日,都是偷来的,能安然活到今日,已是万幸,只是连累了二弟你们。”
手指迅速蘸了些口水,又使劲揉了揉双眼,云珩才转身。
“二弟,对不住,皇兄不该冲你发牢骚,可你也知道,父皇日夜操劳,初儿又是女子,除了你,不知该向谁诉说心中的苦闷。”
看到他双眼通红,眼角还有湿意,不用想,定是哭过的模样,云谦心中微痛。
“还未到穷途末路的时候,皇兄不必如此悲观,既然咱们如今无力同谢氏抗衡,不妨考虑暂时同云谏父子联手。”
“咱们先除去谢氏,然后再趁机将云谏父子剿灭,如此一来,皇兄和父皇就是最大赢家。”
听到云谦的建议,云谏怔愣片刻,忽然笑出声来。
“二弟,云谏父子岂会同我们合作?”
“皇兄忘了吗?还有我这个内应在,此事值得一试。”
见云谦神色认真,云珩纠结片刻,还是拒绝了他的提议。
“二弟,不是我不信您,你别忘了,云谏可是那老妖婆的儿子。”
“就凭他那脑子,同他合作,还不如我和父皇单打独斗来得畅快,至少不会被他连累。”
强制认为云谦害怕,云珩嘴角努力挤出一丝笑意,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
“二弟别怕,若真有那一日,为兄定会安排人提前将你送走,远离这些是非之地,保你安虞一生。”
见他一副交代后事的模样,云谦恐慌。
“那皇兄呢?”
云珩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