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雪竹知道爹娘被杀的真相,也是姐姐告诉她的吗?”
云栖晚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柠儿觉得姐姐残忍?”
云知柠摇了摇头。
“残忍是云谏,不是姐姐,姐姐只是揭开这肮脏的真相而已。”
“可姐姐不担心白雪竹恨你吗?”
但凡白雪竹还有一丝良心,知道真相后只会感谢姐姐,可若她贪图云谏的情爱和权势,势必会憎恨上姐姐。
思及此,云知柠紧紧地抓住云栖晚的手。
“姐姐,你还是别去信王府了,万一白雪竹做的这些都是骗你的,到时候你岂不是很危险,不能去。”
云谏心思歹毒,若是知晓姐姐去了信王府,肯定不会放过她。
知晓她的担忧,云栖晚安慰道。
“柠儿别担心,在姐姐的人动手前,白雪竹便已经知道了真相。”
当初白雪竹不知她是敌是友,但还是向云谏隐瞒的手镯的事,证明她对云谏不是全盘信任。
“姐姐先前也派了冰魅阁的人混入白府,见证了白雪竹不止一次想暗杀云谏。”
“若不是冰魅阁的人替她遮掩,白雪竹早就暴露了。”
“所以白雪竹对云谏的恨,不比你和云思衡的少,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云谏死。”
白府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白父白母对白雪竹的宠爱是云城许多世家都不及的,而这个温馨的三口之家,硬生生被云谏毁了。
虽然已经知道白雪竹不会倒戈,但一想到云栖晚去的是信王府,云知柠便忍不住地担忧。
“姐姐,要不你让姐夫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云栖晚明白她骨子里对云谏的恐惧,耐心宽慰她。
“姐姐去见白雪竹的那日,会易容成一个小厮跟在琅嬛阁掌柜身边,柠儿也知道二师兄的易容术有多厉害,没人会认出姐姐的。”
前几日,云栖晚担心云知柠在谢府憋坏了,便让谷清音给她易容,带她出去逛了逛。
云知柠见识过谷清音的易容术,放心不少,但还是坚持道。
“那让姐夫带人守在信王府外,如果时间到了,还没见到姐姐的踪影,就让姐夫带人把姐姐抢出来。”
他们当日能把她抢出来,应该也能把姐姐抢出来。
见她这么坚持,云栖晚也不再拒绝,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好,听我们小管家婆的。”
云知柠噘着嘴,挽着云栖晚的手臂,头枕在她肩上。
“管家婆就管家婆,柠儿乐意。”
……
皇宫。
云珩刚从御书房出来,就看到早已等候在门外的云谦。
“二弟来了,怎么不进去?”
看到他单薄的身子,云珩犹豫片刻,还是脱下披风,给云谦系好。
“父皇在里面,二弟直接进去就好,皇兄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你了。”
云珩刚走出两步,衣角便被云谦拽住。
“皇兄,臣弟今日是来找你的?”
云珩诧异。
“找我?那你为何不去东宫?若是你嫌远,不想去,也可派人给我传个信。”
“我得空了自会去长信宫见你,何必在寒风中等这么久?你身子本就不好,万一又病倒了,岂不是惹得我和父皇伤心。”
云珩其实更想说,一个大男人,整日表现出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平白惹人恶心。
听到云珩还如往常一般,絮絮叨叨的关心,云谦暗暗松了一口气,继续试探道。
“许是皇兄忘记了,昨日臣弟派人给皇兄传了信,可臣弟在长信宫等了一日,也没有见到皇兄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