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不知谢府已经应允了南离长公主与平西王世子的婚事,看到他二人整日成双入对,以为他们是无媒苟……”
“啊……”
郭卿回的‘合’字还未说出口,便被祈墨淮朝着云谏的方向一脚踹飞。
就见两人同糖葫芦一般,砰的一声,连环撞到一旁的柱子上。
云谏先前本就被谢知礼踹了一脚,郭卿回又恰好撞到他的伤口处。
如今又撞到柱子上,多面夹击,疼得他差点岔气。
还没等二人缓过来,祈墨淮语气冰冷。
“出言辱骂南离长公主者,死。”
看到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杀气,郭卿回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说话,顺势晕了过去。
反观云谏,正在气头上,怒吼。
“祈墨淮,你发什么疯?本王一个字也没说,关本王什么事?”
祈墨淮装作没听懂他的话,反问道。
“本世子踹的人是郭卿回,与信王何干?”
云谏被他这不要脸发言气得青筋直跳。
“祈墨淮,你休要……”
“信王这是要替郭卿回出头?”祈墨淮继续追问。
云谏怔愣片刻,他当然是替自己出头,质问的话还来不及说出来,又见祈墨淮继续输出。
“信王若是替郭卿回出头,尽管放马过来,本世子还是那句话,欺辱南离长公主者,死。”
“若信王替你自己出头,本世子可没动你一根汗毛,郭卿回才是罪魁祸首,信王找他便是。”
“不过你二人情深义重,郭卿回临死前想带你一走,免得留你在这世间孤孤单单,一切也有迹可循。”
听到祈墨淮哐啷哐啷朝他身上泼脏水,又见闭着眼装死的郭卿回,云谏气血翻涌,眼前黑了黑。
“皇兄,您就任由他如此污蔑臣弟吗?”
还不等昭云帝开口,祈墨淮又奚落道。
“信王年纪也不小了,怎么总喜欢玩孩童告状这一套?”
云谏怒极,愤怒在心中翻涌,怎么压也压不住。
以为他想向那个他最鄙视的昭云帝求救吗?他当然不想,可他有什么办法。
是他自己说,他和郭卿回关系匪浅的,祈墨淮说得也没错,即便说错了,他也说不过这厮。
但有这么多方向,这厮不踹,反而偏偏把郭卿回踹到他身上,怎么可能是巧合?
若是他有祈墨淮这般的武功,他早就冲上去让教他如何做人了,可惜他没有。
昭云帝正在心里给祈墨淮拍手叫好,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假装斥责了祈墨淮几句。
“郭卿回对南离长公主出言不逊,着实该死,朕知平西王世子想替南离长公主出头,但亦不可殃及无辜。”
虽然云谏一点也不无辜,但面子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
祈墨淮从善如流认错。
“陛下教训得是,臣下次尽量注意。”
听到他说下次注意,众人便明白,他这是没打算改,悄悄往后挪了小半步。
身上的疼痛稍许缓过来,云谏见昭云帝只是轻飘飘斥责几句,只得把愤怒和怨恨藏在心里。
他方才真是疼昏头了,竟然奢望昭云帝会出言帮他,今日他们的挑拨离间之计虽然成功,但昭云帝对他的戒备也从未放松过。
恐怕昭云帝如今正希望,他和祈墨淮一党斗得你死我活,最好是全军覆灭,以便他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
这算盘响得还真是让人震耳欲聋。
既然要斗,他便要增加自己的筹码,思及此,便换了一副神情。
温柔地看向一旁,站着的是自始至终都默不作声的云思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