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玉竹的手,江清芷上前拿起凤冠,打量片刻。
砰的一声,只见那凤冠稳稳地落在云思衡脚边,那声音听起来便很有分量。
“凤冠太重,本姑娘不会戴。”
又不是为自己心爱之人,何必受这份罪。
云思衡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芷儿,如此说来,你愿意为我穿上这喜服?”
提亲当日,芷儿说过,只愿为心爱之人穿上嫁衣,如今是不是意味着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他的畅想还未结束,便被江清芷无情打断。
“云思衡,别高估自己,这嫁衣我是为玉竹而穿,不是为你。”
玉竹不仅是晚儿妹妹借给她的人,这段时日,她们还在侯府共患难,感情已非常人可比,她带来的人,也得全须全尾带回去。
“芷儿,你说过,你的嫁衣只会为心爱之人而穿。”
云思衡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为了区区一个婢女,面前之人便可以打破原则,答应得如此干脆,让他觉得此事在她心底根本不重要。
“心爱之人又并非指男子,玉竹也是我心爱之人。”
听到江清芷这话,玉竹挑衅地看向云思衡,哼,她也是小姐的心爱之人。
江清芷拍了拍她傲娇的小脑袋。
“只要本姑娘想,谁都可以是我心爱之人,但你云思衡永远不是。”
云思衡眼底的希冀被江清芷这些话一寸寸打碎,掩藏在红袍中的手不断收紧。
“那又如何,即便我不是你心爱之人,你也只能嫁给我,成为我的妻。”
云谏见那把无形的刀被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刺来刺去,还尽往对方最痛的地方捅,很是欣慰。
“本王已等了许久,这堂你俩拜还是不拜?”
他话音刚落,便同时收到了两记刀子眼,选择性忽略后,嫌弃地看了云思衡一眼,逼婚还逼得如此懦弱,真是没用。
眼见便要错过拜堂时辰,云思衡朝一旁的婢女吩咐道。
“来人,带郡王妃下去,帮她把嫁衣换上。”
“不必,我自己来,玉竹来帮我。”
玉竹闻言上前拿起嫁衣,犹豫道。
“小姐……”
“无妨,换吧。”
信王府高手如云,单靠她们俩逃不出去,云思衡既然铁了心要让她穿上这嫁衣,若她不从,定会还有其他招数。
与其被他点了她俩的穴道,不如乖乖配合,掌握些主动权。
见江清芷直接让玉竹将那嫁衣披在她身上,一旁的婢女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哪有嫁衣里面穿孝衣的。
云思衡对江清芷这操作也不满,但他知道,这是江清芷能做的最大让步,便亲手拿起盖头,挥退那婢女,准备给江清芷盖上。
“郡王留步,依照祖制,新娘盖头只能由女子盖上,否则便是大凶之兆。”
云思衡愣住,他怎么从未听过这规矩。
就在他怔愣地那瞬间,玉竹飞速抢过他手里的红盖头给江清芷盖上,一通操作流畅无比。
这祖制当然是她胡诌的。
云思衡反应过来被戏耍时,那红盖头已经稳稳地盖在江清芷头上,只得遗憾的收回手,示意一旁的喜娘。
“开始吧。”
喜娘虽从未见过这般怪异的婚事,但想到荷包里那沉甸甸的金子,清了清嗓子,中气十足。
“一拜天……”
地字还未说出口,便察觉到一股刺骨的风从耳边划过,抬手一摸,差点吓晕过去。
“血……,血……,杀人……”
雷影本想一刀砍过去,又想起今日是自家主子的大婚之日,便点了那喜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