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险些被这话噎住,然后,然后就该恨,就该狠狠报复啊,这丫头不会有些傻吧。
“难道你就不恨吗?”
听到这话,云栖晚无奈,怎么总是有人喜欢问她恨不恨。
“那昭云太后希望本公主恨吗?”
如今落败,就想挑起她和昭云帝后的矛盾,借她这把刀杀人,还真是好谋算。
云栖晚的反应完全出乎太后的意料,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昭云太后方才究竟是替本公主打抱不平?还是想毁去本公主的声誉呢?”
明面上的是替她控诉昭云帝后的罪行,何尝又不是告诉世人,她云栖晚曾生活在惠民寺那污秽之地,毁她清白。
“让本公主猜猜?是前者?还是后者?亦或是一举两得?”
“你……”
太后没想到,如此情况下,这丫头还能保持理智。
“不过你说得确实没错,昭云帝后是施害者。”
“可你郭伊洛也是刽子手,你们谁都不清白。”
既然被拆穿,太后不打算再装。
“所以你想如何?报复哀家?”
反正她烂命一条,只要今日能激起这丫头对云驰和谢若木的怨恨,便会对她的谏儿有利。
“郭氏,你知道当初那惠民寺方丈如何死的吗?”
如何死的?太后诧异,难道不是谢府所为?忽然想到什么,瞪大了双眼。
“所以是你?”
可这丫头当年不到十岁,怎么可能。
“没错,本公主实在好奇,是有颗什么样的心,才能做出那等恶毒之事。”
“便亲手掏了那老秃驴的心脏,后来本公主觉得那心黑得太丑,就扔去喂狗了。”
说话间,云栖晚还对照着太后心脏处,比画了一个掏心的动作,悠悠道。
“就是不知咱们昭云的太后娘娘心是什么颜色,若也和那老秃驴一般丑,就剁碎喂狗,如果好看的话,那应该如何呢?”
她话音刚落,红螺毫便默契配合道。
“那就当场捏爆。”
说完还当场做了一个捏爆的动作,吓得太后瞳孔猛缩,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连忙捂住自己心口。
方才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被红螺捏爆。
见她这副惊恐的模样,云栖晚笑出声来。
“昭云太后方才不是还豪言壮志,说自己敢作敢当吗?怎么现在怂了?”
“你放心,本公主虽然好多年没掏心了,技术可能有那么些许生疏。”
“但不用怕,有红螺在,这事她有经验,定会完好无损地替你掏出整颗心,然后在当着你的面,当场砰的一声,捏爆。”
方才云栖晚那砰的一声吓得太后连连后退好几步。
“云栖晚,你休要吓唬哀……。”
她话还没说完,又被红螺的吼声吓了一跳。
“公主说得对,奴婢定当幸不辱命。”
还幸不辱命?太后感觉自己快晕死过去,这对主仆疯了不成。
如花似玉的两个小姑娘,放着琴棋书画不学,净喜欢干掏人心的勾当。
看到太后隐隐发抖的双腿,红螺鄙夷,这老妖婆胆子也就这么点,主子编故事吓唬几句,就怕成这样,对主子心狠手辣时怎么不见这么胆小。
太后心一横。
“云栖晚,你威胁哀家也没用,你在惠民寺待了三年,即便你杀了那方丈,也磨灭不了你失去清白的事实。”
那人说得对,这丫头生来便是克她的,如今她落败,这丫头也休想好过。
太后原以为会见到一个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云栖晚,可不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