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阮妃便准备起身。
“那我这就去取栀儿幼时的画像。”
须臾间,阮妃便将阮庭栀的画像交予云栖晚。
“晚儿,麻烦你了。”
“我尽力。”
犹豫片刻,云栖晚又道。
“阮小姐我定会派人寻找,今日进宫,是还有一事想请娘娘帮忙。”
阮妃诧异。
“你确定是找我帮忙?”
话刚出口,又觉得不合适。
“晚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阮氏一族已灭,她膝下无子,连太后都不耐烦为难她,实在不知道还能帮面前的人什么忙,除了她这条命。
云栖晚扶她坐回椅子上。
“当然,此事只有娘娘最合适。”
听她这么说,阮妃眼角含泪,承诺道。
“放心,只要我能帮上忙的,就算是我豁出去这条命都行。”
如今她别无所求,只求有人能帮她找到栀儿。
看出她心急,云栖晚安慰道。
“娘娘不必如此,我也不需要娘娘的命,娘娘要好好活着,这样才能等到和阮小姐团聚的那一日。”
若不是无助到了极点,当年那个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女子,如今却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承诺豁出性命,真是造化弄人。
阮妃感念她的体贴,拍了拍她的手,问道。
“好孩子,那你需要我帮你什么?”
云栖晚拿出袖中的绢帕,替她擦拭脸上的泪后,才道。
“听闻信王府侧妃亦出自阮氏,还是娘娘的堂妹,不知可有此事?”
信王正妃便是云思衡的母妃,出自黄州胡氏,两人是先皇赐婚,并无深厚的感情,相敬如宾。
在信王妃生在云思衡的那一年,信王偶遇阮氏女阮笙儿,便疯狂迷恋上她,还闹着要休妻另娶。
虽然如今胡氏一族已大不如从前,但当时的黄州胡氏正值鼎盛时期,加上信王妃进退得宜,深得人心,从未犯过大错,先皇自然不同意信王如此荒唐的做法。
但信王当时如同疯魔一般,将所有怨恨都施加在信王妃和云思衡身上,又有太后从中周旋,先皇无奈,只得同意阮笙儿以侧妃的名义入府。
婚后二人确实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时光,或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让阮笙儿难产,生下云知柠后便撒手而去。
巧合的是,云知柠出生时间与她和云玥出生的时间相差无几。
阮氏一族当年获罪,但云知柠身负皇家血脉,是以并未被牵连。
“没错,阮笙儿出自阮氏的旁枝。”
阮妃应声道。
“可她已逝去多年,只留下了柠儿那个孩子,难道你是想?”
云栖晚点头。
“没错,我想请娘娘宣云知柠入宫。”
阮妃犹豫,曾经她也想照拂那孩子一二,可每次宣她进宫,都被推脱,久而久之,她便歇了那个心思。
至今为止,她都未曾见到过那孩子,也不知长得是否像笙妹妹。
“我知晓娘娘的顾虑,但无论如何,请娘娘安排,让我见上云知柠一面。”
除去信王府的人,阮妃算是云知柠唯一血缘上的亲人,宣她进宫,名正言顺。
虽不知她找云知柠何事,可看她坚持,阮妃便也应承下来。
“好,此事交给我,十日后,你再来香欣殿,我定让你见到云知柠。”
“多谢娘娘。”
……
云栖晚刚走出香欣殿,祈墨淮便迎了上来,接过她手中的画。
“和阮妃谈妥了?”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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