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慈子孝,母不慈,子为何要孝,况且太后也不是他的母,还隔着一层。
没想到昔日里温良敦厚的云珩,不管不顾起来,也如此疯魔,太后有些没辙,咬牙道。
“不管你信不信,哀家再说一遍,许唯初身上的毒与哀家无关。”
“孤自然不信。”
太后噎住,这云珩何时也染上了云栖晚那死丫头的脾性,油盐不进。
“那你想如何?一刀杀了哀家吗?”
量云珩也没这个胆子,她是昭云太后,即便是昭云帝也不敢杀她,更何况只是个太子。
这些年来,他们也不能奈她何,最后还不是乖乖忍受。
见她的有恃无恐,云珩嗤笑。
“皇祖母真以为孤还会继续忍?”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太后忽然有些心慌,便又见云珩道。
“今日孤就把话放在这,若日后晚儿妹妹和初儿身上少了一根毫毛,孤便在信王叔上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太后把信王叔看得跟眼珠子似的,那他便先把这眼珠子戳瞎,看太后还能猖狂几时。
“哀家不准,信王从未犯下任何过错,你凭什么惩戒他?”
太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些年来,信王一直低调处事,不会被抓到把柄的。
云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就凭孤是君,他是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从。
云珩身上的杀意越来越重,太后慌张不已。
“云珩,那可是你信王叔,你怎么能如此待他?”
“那又如何?”
云珩语气冰冷。
“你不也是晚儿和初儿祖母,但你又是如何对她们的?”
“你能对她们下毒手,孤亦能,太后娘娘最好在寿康宫日夜为她们祈福,否则信王叔不会有好下场。”
说完,便拂袖而去。
看着云珩远去的背影,太后焦急道。
“宋嬷嬷,宋嬷嬷……”
在墙边的差点晕死过去的奋力道。
“娘娘,老……奴……在……这。”
太后怔愣片刻,此刻的宋嬷嬷发髻凌乱,衣衫也全是血。
“传信给那人,立即实施那个计划,哀家不想再等了。”
若再等下去,她的谏儿就要被这些人害死了。
“老奴……遵命”
话音刚落,宋嬷嬷便晕了过去。
……
香欣殿。
阮妃正在亲自给云栖晚煮茶,两人相对而坐。
“尝尝,这味道是否与你幼时喝过一样?”
云栖晚端起茶杯,轻啄一口,细细品味其中的清香,回想起幼时在香欣殿的场景。
“幼时喝的茶,如同牛饮水一般,只为解渴,倒是浪费了娘娘不少好茶。”
当年她回宫时,并无自己的宫殿,便被随意安排住在云玥的偏殿里。
小孩子最为护食,云玥觉得她的领地被侵犯,当着皇后的面时一口一个姐姐的亲昵叫着,私下里便一个劲地把她往外赶。
有次她气不过,和云玥吵了一架,赌气跑了出来,误打误撞走进了香欣殿。
阮妃见她可怜,便收留了她几日,可笑的是,包括皇后在内,没有人发现她不在,又或许是即便发现了,也不在意。
幼时的她心浮气躁,阮妃也不曾劝解,只是一直拉着她喝茶。
阮妃慈爱地看着云栖晚,整个人都散发着温婉的气质。
“茶本就是让人喝的,牛饮也好,细细品尝也罢,只要有用,便不算浪费。”
说完,便又给云栖晚续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