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是老的辣,燕贺昌明知曲林什么意思,偏稳坐泰山,不过去,脸上也不变色。
他这年纪,看谁都像看玻璃,强弱一眼明说。这些个富二代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父母给的钱或那点傲气。一旦有天发现这玩意根本没用,立马过街老鼠,不用人打,自己就滚了。
两方人较量的热火朝天,老吴没看懂战况,憨厚上前,问燕贺昌意思:“燕部?我过去?”
“过去?”燕贺昌听笑话似的,嘴角噙着乐,“你过去干什么?”
老吴说:“那小子看上去不怀好意,我去把温绕叫过来,避免被他骚扰。”
燕贺昌一听这话,笑了:“老吴啊,你太天真了。”
天真的老吴没听懂燕部什么意思,心说我过去把人带回来还不好么?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小富二代使出浑身解数,在您眼皮子底下撬人?
那成什么了。
就是玩腻了也不能这么做。您可多心大呢。
老吴是个实心眼,人不坏,就是没当过官,城府也不深,遇到事情想不了那么多。心中略一沉思,觉得还是不行,凑过去,小声跟燕贺昌说:“燕部,我知道您不方便过去,那我去叫一嘴巴他们总不能说什么吧?要我说现在这些个小年轻就是太猖狂了,有两个钱不知道怎么嘚瑟好。这是您在,万一您不在,温少爷又禁不住跑车诱惑,扭头跟人走了,这可怎么办?”
燕贺昌还是什么都没说,一笑,拍拍他肩膀,弯腰进后座。
“这。”老吴看看车里的燕贺昌,又看看那头跟人交换号码的温绕,这下是真难做,“到底是过去还是不过去啊?您两位唉,罢了,我夹中间,活受折磨。”
情人之事他也没管,退回到车座。这头拧了瓶水正要喝,红色法拉利轰隆一声从街道消失,温绕也跑了过来。
这两步距离还不算太远,也许是挺长时间没运动,他跑的呼哧带喘,眨眼功夫,一张脸就变得温糯泛红,那模样倒是些许俊俏。
来到后座车窗,温绕低下身子,带着一头汗跟燕贺昌解释:“刚刚那位是我在r大的学长,他跟我学一个语种,之前一起做过学分项目。这次回国邀请我去他的机构当合伙人,正好罗教授说我在燕京报社实习,他就找过来,问问我。”
燕贺昌听温绕解释也没打断。等他说完,点了个头,手指冲他勾了勾,说:“你是上车跟我走,还是回宿舍。”
温绕怔了怔,不明白燕贺昌什么意思。
中午他好端端的说发脾气就发脾气,扔下外套就走,结果下班的时候又专门带了司机在楼下等,还恰巧碰见曲林。
按理说燕贺昌这套行为非常不符合他的身份。温绕跟他在一起,前前后后确立关系,没确立关系也有挺长时间,像这样越过平等线的事,他是第一次做。
一时间温绕看不透燕贺昌,隔着窗户看人,哪个也没选。怕选错了,得罪人。更怕对人家来说他甚至就是个逗着玩的小猫小狗,根本没资格对与错。
老吴在前头坐着听二人这番对话,心里急的像热锅蚂蚁。他真想小心回头劝温绕一句,这节骨眼你还等什么,不赶紧上车,知不知道燕部可是在雨里等了你整整一下午?
就他这唯我独尊的帝王个性,你见等过谁呐?
这话当着燕贺昌的面不方便说给温绕听。
老吴擦了把汗,只渴望他自己有眼色,能明白怎么回事。
结果温绕左思右想一番,最后竟然拉开车门,把燕贺昌的外套放进后座,然后又把门给关了:“谢谢您来接我,手头还有点东西没弄完,过两天要交,我就先回宿舍。改天再联系您,燕叔叔再见,谢谢您接我。”
他有生之年第一次叫燕贺昌燕叔叔,听上去是个甜枣儿,可这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