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那更糟。
整整五分钟,没人回复朱瑞。就算大家知道怎么回事,也没人艾特她回复。
手指在屏幕上一遍一遍的刷新,温绕眼睛散光,躺在床上只觉得越来越困,眼前也重影似的出现了好几片信息群。
全是空白的,刷新多少次都是空白的,没有任何他希望的好结果。
被孤立的人依然是那个被孤立者。
结局根本改不了,好像注定。
脖子上像被一只大手死死掐住,他就要呼吸不上来。
犹豫后打开朱瑞聊天框,温绕正要说,群里刘雪娜艾特了朱瑞,跟她说:明早你在学校门口等我吧,我妈妈送我,正好捎你一个,机场挺远的,别浪费钱了。
朱瑞意识到自己的出现不受欢迎,说声谢谢,再也没冒泡。
悬起来的一颗钢铁心在这一刻落在地上。哐当一声,手机砸到脸上去,温绕骂声“操”,真他妈是有病了。
他自己都前程难料,圣母心泛滥什么。
人各有命。又不是米迦勒,难道人人死活还得他管么?
“……”手机扔一边去,温绕闭眼深吸一口气,昏昏沉沉又睡过去。
梦里不知身是客,他睡得还算安稳。只是后半夜一直做梦,梦见在燕京报社还没站稳脚跟,燕贺昌床上就睡了新人。
他这岁数从来都是喜新厌旧的,玩小男孩也只图三分新鲜。梦里穿着浴袍大言不惭,指着温绕鼻子说你这花期已经过了,该给他人让位,不是一直没皮没脸缠着。
床上躺那个得了便宜卖乖,转过身来撑着脑袋看温绕。
四目相对,他猛一抽气从床上惊醒,一个破梦差点给自己吓心梗。
什么道理?他竟然梦见燕贺昌床上的新人不是别人,是白天给他要联系方式的东南亚艺人半混血且花心爱玩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