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再走。”

高个官兵摆了摆手,“不用,我们得去下一个村了,还有等他们两走的时候,你们村派个人去府城登记一下。”

“好的官爷,秋菊、之和,记住了吗?”

田秋菊点点头:“我、我们记得了,麻、麻烦官爷。”

田村长瞪了一眼结结巴巴的田秋菊,又扬起微笑:“官爷慢走啊。”

等两个官兵走后,村口看热闹的村民们迅速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田秋菊发生了什么事。

田秋菊被众人包围后,才松了一口气,她心有余悸给大家讲着官兵的威武气势。

苏怀玉被村民们挤到了人群之外,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手心也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指甲用力到划破了手心。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完好无损的面具。眼中是晦涩不明,又略有些发空。

他望向安慰田秋菊的村民,突然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

清风徐来,凉爽的微风慢慢荡漾开,吹散了苏怀玉的疲劳和疼痛。

苏怀玉是一个很胆小的人,他没有在被赵淮强迫的第一时间选择逃跑,也许是因为他心中有两道跨不过的坎。

一个名为“情”,一个名为“惧”。

如今,“情”已经被情终之人打破。

而有个人推着他从“惧”中走出来。

他的脑海中想起闻瑄的话,一直回荡着:“苏怀玉,你好好的,好好活着。”

苏怀玉不知道前路是何方,怎样才能算好好活着。但他知道总归不会比现在更差。

“小陆,吓到了?”田秋菊终于应付完村民,来到苏怀玉身边低声问到。

苏怀玉摇了摇头,一顿,又点点头。

田秋菊叹了一口气,只道:“没事,都过去了。我们去你田叔家接小梅吧,小梅这孩子怕是想我们了。”

苏怀玉颔首,“好。”

田秋菊暂住的房子和田大的家离得不远,去田大的家接完了小梅,三人便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