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其实无所谓从何而来。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要结果不出差错,能达到他的目的,哪怕出现偏差的动机又如何呢?
不会影响什么,所以不用去细究。
他知道只要每次欲望宣泄,便能填补那空洞的要吞噬掉心脏的虚妄。
近乎是几个呼吸之间,便理好了自己的思路。甚至没有发觉,他几乎是逃避式的想要忽略自己这个不同寻常的行为。
赵淮轻轻拍了拍苏怀玉害怕到轻颤着的后腰,像哄小孩一样,回答苏怀玉的哀求:“没关系的,怀玉不怕。”
苏怀玉无法视物。在鼓起勇气脱口而出的哀求后,在赵淮沉默的那一刻里,他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只祈求着,等待着赵淮的宣判,祈求着可以结束这一场闹剧。
可如今只等到这句话。
缓缓地,拉着赵淮衣摆的手指慢慢地松开。
苏怀玉突然觉得好累好累。
眼前的布料不知何时已经被泪水浸湿。他不想再流泪了,但却没有办法抑制住溢出的泪水。
而刚刚的挣扎间,原本规规矩矩压在膝盖下的前摆衣料被蹭松,月白长袍失去了遮掩身体的作用,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刺激着视觉感官。
“怀玉那么美,让大家都看看不好吗?”
如同恶魔般的声音,又在苏怀玉身侧低吟。
美?怎么会是美呢?
苏怀玉滞了瞬间,突然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涌上心头。
无论苏怀玉怎么想,赵淮这次显然不打算满足苏怀玉的祈求。这场好玩极了的大戏,赵淮势必要唱完。
语音刚刚落下,骨节分明的手就伸进月白色的衣摆之下,顺着光洁白皙的大腿,一寸寸往上抚摸。
霎时间,周围响起一阵嘈杂的惊呼声。
苏怀玉低着头,撑好身体,恢复跪趴着的姿势。情绪的大起大落后,再加上这并不轻松的姿势,令他感到难捱。
他张着口喘气,颤巍巍的跪好,恢复最初的姿势。
腰下的木板生硬,咯得柔软的肚皮生疼。好想吐...苏怀玉强忍着想吐的欲望,感觉好像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生硬地咯的移位。
而此刻他身后,赵淮的手向毒蛇的舌尖一样,冰冷让人只想逃离。
但雪白的兔子精整个却被卡在木板之间,只能被迫被毒蛇缠绕。瑟瑟发抖着,除了等待着命运的降临之外,别无他法。
小声的喘着气,苏怀玉低垂着颅,乖顺安静地跪着,不再言语。好像刚刚祈求的人不是自己,而他已经在赵淮的拒绝下没有了其他想法。
耳边传来悠扬单薄的古筝声。
苏怀玉无意识地蜷缩起手指,他已经想不起来第一次在别院里,在赵淮的要求下,赤身裸体暴露在阳光中时,那个的歇斯底里的自己了。
好像是好远好远之前,远的就像上辈子。
他只觉得好累,好累。
给过希望后再让人绝望,比没有希望更心死。
今日带上面具,面具并不是赵淮本来的面目,面具下的人就是吗?
那到底什么样的才是赵淮呢。
可能是他太贪恋那瞬时的美好,他忍不住想,那几日前,和他在月下看星空的赵淮,给他讲怎么分辨方位的赵淮,去哪里了呢。
那个赵淮为什么要出现呢,既然不能一直存在,为什么要出现在他眼前呢。
苏怀玉只觉得自己好不争气,真的好不争气,又好可悲。为什么要苦苦留恋假的东西。明明知道是假的。是假的而已。
压抑着喉咙间微小的呜咽声。苏怀玉不敢也不愿真正哭出声来。只是悲伤至极的情绪却无法压抑,在找到一个突破口后,完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