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开始将积累的事情一一处理。
这边寒冬冻死了人要赈灾,那边周边小国骚扰要打仗。
这边某地干旱已久流民造反,那边某大员贪污受贿残害百姓……
还有某亲王不?孝顺母亲,某官员打死女儿……
或大或小九鸡毛蒜皮说了一早上。
太大的事儿她插不?上嘴,也和她没?啥关系,太小的事不?用插嘴,与?她无关。
加上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基本?不?说重点,就一件事车辘轱来?回滚,等到?后面,听得洛婉清直发困,站着都有了睡意。
她忍不?住抬头看前方谢恒,就见对方眼观鼻鼻观心,全然看不?出半点不?耐。
她突然对这朝堂上的人产生了几?分敬意。
好不?容易熬到?最后,所有事情处理完毕,李宗终于说到?了前日的案子,唤道:“张逸然。”
“微臣在。”
张逸然闻声出列,李宗平静道:“之?前你在宫宴上状告郑尚书?一事,监察司已经查明,当时的案子的确有可疑之?处,既然这件事是你提的,那就由查下去吧。”
“陛下!”
一听这话,郑璧奎立刻出列,怒道:“陛下,按您的说法,此案还需要查,也就是证据还不?足,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御史台就可以这么随便诬告尚书?了吗?!”
郑璧奎这一句话出来?,整个御史台都看了过来?。
“郑小帅此言差矣,”骂到?整个御史台头上,御史台大夫王朗立刻道,“证据不?足,不?代表没?有此事,怎能因证据尚未收集完整,就说这是诬告呢?查案也得有个开始,若万事俱备,那就不?叫查案,叫结案了。”
“可证据都没?有,就来?查我爹,我爹如今都气得病倒在家,若是查不?到?什么,他张逸然拿什么赔?”郑璧奎冷笑,扫了一圈道,“要是想查谁就查谁,那日后这满朝文武,我看谁不?爽我就指着他说他有问题,再立案查人,等把对方磋磨死了我再说没?查到?,是不?是也可以呢?”
“立尚。”李宗不?耐开口。
郑璧奎听见叫他,稍稍收敛几?分,行?礼道:“陛下。”
“张御史既然告了你爹,不?查,对你爹名声也不?好。如果没?做什么,不?如让张御史好好查查,若查不?出来?,朕自会罚他,你父亲如今已经气病了,你不?好好开导他,还在这里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你怎么当的儿子?”
这话说得重了些,郑璧奎脸色微变,压着气道:“是微臣不?是。可微臣也是为?我爹着想,他们要查,总得有个时间限度,不?能无休止查下去吧?”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李宗沉默了一会儿后,抬眼看向张逸然:“那就两个月。两个月内,你查不?出结果,便自己辞官回乡吧。”
听到?这话,洛婉清一愣,她下意识看向张逸然,就见张逸然平静出列,不?卑不?亢行?礼道:“微臣必不?辜负陛下!”
张逸然应下,李宗明显也有些累了,挥了挥手,便退朝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