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衡月有些明白了。

或许从前早朝上端亲王也并不是这般。

但今日,他很明显就是要让楚今安不痛快,就是要将楚今安的皇权拿出来踩在地上。

想来,应是在为愉妃报仇……

他就是想告诉楚今安,你让我女儿在后宫不如意,我便也要让你在前朝不如意。

偏偏他这般做法,楚今安还没办法,只能任由他胡闹。

原本就漫长的早朝,硬生生被端亲王白白又拖延了一个时辰。

从宣政殿回去的时候,时间几乎已要到了中午。

衡月又累又困又饿,却还是不能休息她还要伺候楚今安用午膳。

可今日楚今安心情实在不好。

一桌子的菜,他也没用几口,任由廖忠苦劝依旧吃不下。

衡月想着他也没用早饭,便小心地又盛了一碗汤给他。

结果楚今安接过来,反手便砸在了地上:“怎么!朕的话便这般不好使了么?朕说不吃了不吃了,怎么你们还来做了朕的主?”

这话说得实在是重,衡月利索地便跪了下来。

只是实在不巧,她就那么一手撑在了碎掉的瓷片上,顿时疼得“嘶”了一声,却又不敢太过表现出来,又连忙深深低下头去。

瞧见这一幕的楚今安更是不悦:“蠢死了!你怎会这般蠢!”

说着,他怒而起身,一甩袖摆直接便进了里殿。

衡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过去伺候,还是廖忠拉住她,低声道:“皇上应是要午歇了,你也先回去休息,下午我再使人去叫你过来。”

“多谢廖公公。”衡月想着楚今安睡觉,那她待着确实也无用。

廖忠又叫住她,指了指手:“擦些药。”

“是。”衡月应道。

那手心的伤也不深,等她走回住处时便已经止了血。

青寻给她留了午饭,还在炭盆上温着,但衡月实在没有力气去吃了。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倒在床上,眼睛一闭便陷入了梦中……

但心中揣着事儿,衡月只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自己醒来了。

还没有人来叫她去当值,衡月抓紧时间收拾了一下自己,连忙给手心上药包扎,又吃了半个馒头。

但还是无人来叫她。

衡月不由有些惴惴,看看外面的天色,估摸着时间应也已经差不多了。

实在不行,她到紫宸殿殿外再等一会儿也好。

毕竟皇上昨日说要她今天当值一整日,还带了她去早朝,明显就是要说到做到的模样。

衡月左右思量,到底还是动身往前殿去了。

只是没想到,紫宸殿殿门竟开着,外面也无人守着。

衡月犹豫了一下,小心地走了进去,轻轻唤了一声“皇上?”,却无人回应。

她犹豫着是不是关上殿门,先等在外面,却听到内殿似乎有些动静。

是廖忠的声音?

衡月心中微定,想着或许是皇上才起身。

她回身关好门,准备走进去和廖忠一起伺候楚今安午歇起来,结果隔着蹭蹭幔帐,衡月便听到楚今安微冷的声音:“那想法子,让愉妃私通。”

衡月心中一惊,下意识后退一步,却忘了手上还抓着帐幔,这般随着她的动作一拉,虽然没声音,忽然晃动的帐幔还是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

楚今安顿了一下,冷声呵斥:“是谁?”

廖忠已经匆匆走了出来,见到衡月就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在这里?”

“奴婢……奴婢来伺候皇上t……”衡月有些手足无措,“奴婢见殿门开着,便直接进来了,皇上……奴婢不知道皇上在和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