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金光色轻铠,穿戴整齐,阮承青想着他也不可能有时间再折腾,十分罕见的顶了一句,要是不呢?

朱瞻正淡淡道,你可以试试。

当时,阮承青没敢在开口。

朱瞻佑问:“嗯?”

阮承青还在想他们两个人的死法,朱瞻佑已经笑嘻嘻道:“无所谓了,要被发现,我就说是你勾引的我……”

“……”

阮承青拿漆黑的眼珠盯着他,朱瞻佑心头痒痒,嘴唇贴到他的眼皮上,被小扇子似的眼睫一扫,有股说不出的撩骚。

朱瞻佑仔细亲了一会,阮承青太乖了,眼皮湿哒哒的,动都不动一下,开始,十四爷还觉得舒心,可越亲就越不是滋味。

阮承青已经习惯了男人们的猥亵,并且,面无表情的漠视。

朱瞻佑记得,以前的阮承青,会因为碰触而羞怯脸红,气急了,还会在他脸上抽个嘴巴。

阮承青脾气并不柔和,好在也不常生气,气性上来就很难哄得好,高高在上的,要费尽心思才能让他笑笑。

可那时候,去南书房的路上,二人遇到,他挥挥手,无论多远,阮承青都会主动朝他走过来。

朱瞻正和秦川在阮承青的身上留下太多抹不掉的痕迹,但他,只有几日偷欢。

一股酸胀的妒气从心头涌上。许久,才勉强压下去。

阮承青闭了会眼,在口水干在眼皮前,忍不住伸手擦了擦。

朱瞻佑按住他的手,头埋进阮承青的脖颈,狠狠吸了一口,阮承青身上有股槐花香,已经许久没闻到了,今儿才又钻出来。

他的手指伸到阮承青的后颈,揉搓一块小小的凸起,问:“阮承青,没人给你刻印么?”

刻印,对坤泽影响极大,若被乾元标记,情期孕期都需要其抚慰,情绪更是互相影响,若是乾元身死,坤泽也无法独活。

“……”

阮承青被他按的很不舒服,信囊本就是坤泽最敏感的几个部位其中之一,被这样大喇喇的蹭,阮承青后腰窝一阵阵细毛拂过似的发麻。

他很想扒开朱瞻佑,抬起手,指尖蜷了蜷,最后,又颓然放下去。

“过去,吃了太多药。”

朱瞻佑若有所思道:“就是说,咬了也没用,他们都试过了……”

“……”

阮承青没有回答,这话说的太明,已经些羞辱味儿了。

朱瞻佑不撒手的摸着,倏地,把阮承青翻了个过。

阮承青以为他又要做那些个事,闭上眼正准备忍耐,却没感受到被进入前突然的剧痛,他后颈一痒,被人重重舔了一下。

阮承青一个激灵。

“你做什么?!”

朱瞻佑撩开阮承青散散开的头发,雪白的后颈上,有几道狰狞的疤痕,是撕咬后的痕迹。

阮承青身上并不怎么留疤,他以前替朱瞻正挡过一刀,那么深重的口子,没人觉得阮承青能活下来,可最后,连个疤都没留下。

很难料想能留下这样的痕迹,是用了怎么样的力道。

朱瞻佑道:“我也要试试。”

阮承青身子霎时僵硬,他终于用力挣扎了下,道:“别胡闹了!”

朱瞻佑置若不闻,房间里弥漫出一股奇特的香气,像是树枝茎叶折断后汁水的味道,清冽中稍透着一丝辛辣。

阮承青想要说话,不小心吸进去一口,脑袋如同被重重擂过一拳,霎时一阵眩晕,一股燥热在血液中翻滚,他张开嘴,言语破碎成剧烈喘息,腿间一阵发痒发麻。

停用抑情丹后,他第一次感受到朱瞻佑如此浓烈的信香。

身体剧烈反应,如同过去一般,提醒阮承青这个人就是同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