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一个戴着眼镜、黑皮肤的中年男子。见到她时,他先是一愣,再是长久地注视着她的竖瞳,眼神里带着科研者的好奇。
接着他发现,传说中的“地球领主”压根不像传闻中那么凶残,见实验室的门关着,她并未破门而入,而是安静地站在外头等他开门,瞧着很有礼貌。
赛拉斯开了门,阿萨思跨入室内。她扫过他实验室的陈设,没发现什么生物样本、细胞载玻片和变异培养皿,只看到了一个母盒,以及一台激活母盒的机器。
看来,她不是激活、利用母盒的第一人,眼前的这位博士才是。
少顷,她的眼神落在了一张照片上,是全家福。
“那是我的妻子和儿子。”赛拉斯道,“要咖啡吗?”
“不用。”她不会在外解除覆面,不然FBI很容易找到她,“我来带走母盒。”
是通知,不是商量,她上前取走母盒,感知着它的状态,道:“你激活过它,是吗?做了些什么?”
她的眼神有些危险:“是造出了什么生化怪物吗?”劝你坦白。
“他不是怪物……”赛拉斯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又平复了呼吸,“一年前,我的妻子和儿子遭遇了车祸。她去世了,而他……他只剩下头部、肩膀和一条手臂,他还‘活’着……”
赛拉斯一向是尊重生命、尊重科研的人,生平从未犯戒,唯一一次越界是用母盒给予了将死的儿子第二次生命。
他救不了已逝的妻子,至少要救下他们的孩子。可他对母盒研究不深,更没有超能力和意识去控制母盒的运作。
是以,当他用机器激活母盒,用言语和强大的信念告诉母盒,他要他的孩子活下来时母盒的修复重组锁定了残损的人形,并用它自己的理解将对方打造成一个半人半机械的生物。
他的孩子活了下来,却认为自己是个怪物。
而妻子的死亡更是父子之间跨不过的坎,时至今日他们都鲜少说话,两人的关系变得十分疏淡。
“一年前?”
一年了没发生大事,想来博士没有说谎,他没用母盒造什么统治世界的失控怪物,只是想救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