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在家属与保安的撕扯间,走廊尽头的电梯门开了,跑出了一名穿着病号服的男子,正是罗斯克。
他的脸上没有“害虫”,只有惊慌失措。他光着脚跑过长廊,一边跑还一边回头:“不不!我没有病,为什么要做开胸手术?骗我的,我的体内没有怪物,都是骗我的,我才不要呆在那种鬼地方!”
很快,电梯门再度打开,冲出来一大批保安和研究员。
他们追在罗斯克身后,大喊着:“不要剧烈运动,求你!求你停下来,罗斯克,你的不安全感会加速它的破胸!”
破胸?
谁的破胸?
隔着一整排玻璃,阿萨思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罗斯克,她看到他跑进大厅,推开保安,与家人拥抱在一起,然后
罗斯克脸色一变,大力推开了妻子和孩子,双膝一顿跪在地上,脊背往后折,胸腔往上顶,做出了一个诡异的姿势。
“罗斯克,你怎么了?”
妻儿尖叫,后方追来的人停在原地。罗斯克回应不了任何人,他浑身都被剧痛席卷,只能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叫到最后都不像是人的声音了。
“啊啊啊!”
所有人都看到,罗斯克五指弯曲猛抓胸口,扯开了病号服。
当他的胸膛袒露在冷白的灯光下,他们清晰地看到有一个奇怪的生物在他的胸腔中游动,它像极了发育完全的胎儿,正一下下顶着“母亲”的肚皮,似乎在寻找出口。
罗斯克还在惨叫,他的肋骨正被顶开,胸腔时大时小。他的妻子贝蒂再也忍不住,她流着泪夺过保安的枪,对准了他的额头。
罗斯克艰难地点了头,泪汗齐下,而贝蒂悲痛至极,射出的子弹直中罗斯克的脑门。
罗斯克倒下了,血流了一地。贝蒂哭喊着跑向丈夫的尸体,她原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怎知悲剧才刚刚开始。
尸体的胸腔又鼓了起来,冲撞的力道极大,前所未有。就在贝蒂近前的一秒,尸体的所有肋骨在瞬间往外爆断,血浆飞射,肌肉破裂,内脏碎片糊了贝蒂一脸。
什么……东西?
他们看到,一条“白蛇”从尸体血肉模糊的胸膛里昂起了头,一点点往外耸动。
它没有眼睛,只有一张长满牙的嘴。像是能看到人似的,它朝着有人的方向转了一圈,发出了尖利的咆哮。而人类似是被这一幕镇住了,一时半会儿没能反应过来,等有反应时,想下手已经晚了。
贝蒂悲愤地大吼一声,举枪瞄准“白蛇”,不管不顾地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