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面前,他顺势牵住她。
“车停好了?”
“嗯,里面位置挺多。怎么不在外面等我?”
林窈真诚的说:“我粘人呗。”
周仲霄笑起来,该牵手为挽臂,带的她半个身子贴上来:“粘紧点。”
快走到的时候,林窈看到袁叶已经钻到齐思莹伞下,两人正说着什么,王凯先看到他们,提醒了齐思莹一句,齐思莹和袁叶立刻看过来,朝他们挥挥手:“快来呀。”
林窈刚要加快步子,手臂却忽然被拽了一下,提速失败。
周仲霄手劲儿死重,面上却云淡风轻:“慌什么。”就这么带着林窈不疾不徐的归队,又一起去刷票进场。
因为有了周仲霄的加入,六人行的队伍变得相当整齐,不像昨天那样,他们两两成对,就林窈单独支棱着。
林窈之前来过电视塔,和大多数景区一样,走马观花的一眼新鲜,甚至景色也没有旅游博主照片里的精修滤镜来的动人。
她做好了被评价无聊的准备,可情况俨然与设想不同。
首先是站位。
从汇合之后,周仲霄拉着她的手就没有松开过,而另一边,齐思莹和袁叶也始终挽着各自的丈夫,六个人保持了迷之整齐的伴侣队形。
其次是主导角色。
林窈招待过不少来找她玩的朋友同学,曾戏称自己都快练成半个导游了,可今天,她的导游位置被人篡夺了。
周仲霄抬手比划北京横平竖直的方位走向,讲着四九城的由来,又引古至今,讲起这座城市在历史中的蹉跎。
旁边两对夫妻都听的认真,尤其王凯和曾元辉,偶尔泛泛两句的附和,积极回应。
这场景让林窈想起过节时候酒桌上的男性长辈,一喝高就喜欢聊历史和时事政治,时不时还蹦出一两句诗,这时候好像谁接不上话,都格外掉份儿似的。
大概男人的话题之间,也存在什么鄙视链吧。
林窈至今难忘的噩梦就是在吃团年饭的时候,被男性长辈叫过去,要她当众背诵《滕王阁序》,她一脸懵逼,而长辈们摇头叹息,给她判了一个学习不认真的罪名。
所以从那以后,她但凡看到侃侃而谈政治历史的男人,都会在心里为对方扣上“装逼犯”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