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说完, 虞藻又怕伦反过来凶他, 于是把整张面庞埋进林的胸膛,双手捂住耳朵。

就算伦要骂他, 他也听不见。

伦的神色一僵。

在他的房间,他的床上,虞藻窝进林的怀里, 说讨厌他。

他全程吃力不讨好,连个好脸色都没有得到, 反而换来一句讨厌。

伦迟疑片刻, 朝虞藻走近, 却被虞藻用力踹了一脚。虞藻一只小皮鞋掉了,另一只小皮鞋来不及脱,在伦的裤子上留下灰扑扑的印子。

虞藻明显很讨厌他,讨厌到了极点。伦看着裤腿上的印子,又看着虞藻黏林的画面,冷冷地扯了扯唇:“谁稀罕你喜欢。”

虞藻不说话,林抱着他哄。

这一幕刺眼极了。

伦扯了扯领口,心口涌上一股比发热期更加难熬的烦躁。

他想去阳台抽个烟散散心,林却不咸不淡地,把他当他们奴仆一样使唤:“给他找件衣服。”

这件衣服上,都是黑蛇的味道。

他已经被讨厌得死去活来,他们抱在一起黏糊,他还要帮他们找衣服?!

他还没这么下.贱。

但看到虞藻偷偷瞄来的、带着凶气的一眼,心头燃烧正旺的火,莫名其妙地浇灭了。

伦还是在故作腔调,语气生硬道:“我哪来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