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面露不耻、议论纷纷,门外忽然传来了姜晚宁的声音,语气听着甚是疑惑。
“这么热闹?发生什么了?!”
慕容嫣儿转过头,看到姜氏和慕容箐安然无恙地从外面走进来,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看来,他们是被姜氏算计了。
这个蠢妇,何时竟也变得这般狡猾!
听到姜氏的声音,荣安郡主陡然转身,目眦欲裂地质问:“不可能!你们怎么会在外面?!躺在床上的人,分明应该是”
“凌儿!”
汝阳王妃回过神来,立刻叫住了荣安郡主。
姜晚宁笑眯眯地走近,故意反问。
“郡主这话问得奇怪……王府我又不熟,这阁楼藏得还有些偏僻,我们不在外头,难道应该在阁楼里面?”
汝阳王妃面色微僵:“侯夫人误会了,凌儿不是这个意思。”
话音未落。
有人立刻扬手指向她身边带路的小厮:“师父……刚才就是这个家伙,言之凿凿地跑来说,他亲眼看到您和世子妃,与戏子有染!”
“是吗?这倒有点意思。”
姜晚宁勾了勾嘴角,直接挑明道,“看来王妃大张旗鼓地摆这场丝竹宴,就是为了让侯爷抓我的奸啊!”
沈偃沉下俊脸,冷眼扫向汝阳王妃,质问道。
“王妃,此事你该作何解释?”
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汝阳王妃自知辩解无益,扬手一巴掌挥在了那小厮的脸上,怒骂道。
“混账东西!没看清便跑来胡言乱语,来人,给我拔了这贱奴的舌头!”
姜晚宁抬抬手,表示不想看她演戏。
“王妃不必如此做作,反正我今日该赢的宝物也赢了,该瞧的热闹也瞧了……难得王妃盛情款待,我还是很满意的。
倒是郡主的心上人,众目睽睽之下与戏子苟且,还演了这么一出辣眼睛的活春宫,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听。王妃还是叫郡主离他远些,莫要连累汝阳王也沦为帝京的笑柄!”
听出姜氏语气中的嘲讽与幸灾乐祸,汝阳王妃险些没把银牙咬碎,当即冷了脸道。
“此事我自有主张,就不劳侯夫人挂心了!李嬷嬷,送客!”
“箐箐,我们走吧。”
姜晚宁拉上慕容箐的手,往床上欣赏了一眼自己的杰作,愈发觉得自己是个人才。
谁的脑子这么聪明呀?居然想出这种一石二鸟的妙招,简直绝杀!
哦,原来是她自己的呀!
慕容箐紧紧跟在姜晚宁身后,仍是心有余悸,寸步也不敢离开婆母的身边。
刚才真是险之又险!
若不是陆尧及时出现将她救下,她恐怕就要惨遭不测了!莫说名节毁于一旦,便连腹中孩儿的性命也难保住。
甚至就连杏儿,也要被慕容恒那个禽兽欺辱玷污了去!
幸得婆母料事如神,才将她们主仆二人从万劫不复的深渊边缘险险拉了回来!
便是到了这会儿,慕容箐还是觉得心如擂鼓、狂跳不止,一时半会难以平复心境。
感觉到慕容箐的指尖颤抖不止,掌心处一片冷汗,姜晚宁知道她今日受惊不小,方才只是事出紧急,她才强撑着没有表现出来。
眼下已然有些站不稳脚,怕是快支撑不住了。
担心她动了胎气,姜晚宁稍稍攥紧了她的手,将她扶稳了些,继而转头看了一圈。
却没见着沈玉堂的身影,只有他的随身侍从在外头候着。
见状,姜晚宁不由微蹙眉心。
“听风,世子去哪了?刚才他没过来?”
按道理,她和箐箐“出”了这么大的事,沈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