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讨好沈偃的由头,极力彰显自己在侯府的话语权和“地位”。

“那这盘椒麻鸡,侯爷应该喜欢吃吧?”

姜晚宁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哪里会惯着她,当即放下手里的筷子,不耐烦道。

“哎呀!吃饭就吃饭,你在那里叽叽歪歪个什么劲,搞得我胃口都没有了……不吃了!”

反正她今天也不是来吃饭的。

她是来赶人的。

见她落了筷,沈偃跟着放下了筷子,桌上众人齐齐看了过来,谁也没敢再吃东西。

柳氏讷了讷。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她登时在心底将姜氏骂了一通,却又不好在沈偃面前发作。

脸色不免又青又白,口吻却十分的委屈。

“姐姐,你有什么火气,冲着我来便是……何必当着侯爷的面,发这样大的脾气?侯爷操劳了一天,在外头也没能好好吃个饭,好不容易回府上吃顿好的,你这么一闹,岂不是叫侯爷连吃饭都不安生?”

见她绵里藏针地将矛头转向自己,姜晚宁心下不免呵呵。

老绿茶还怪会甩锅的。

可惜,她吵架从来不自辩,她只会攻击。

“你这话真有意思,侯爷是我的夫君,何时轮到你来操心了?

你这么温柔体贴,怎么不多关心一下自己的丈夫,回去看看他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

还是说……你在侯府住久了,连自己的丈夫是谁都搞不清楚了?”

闻言,柳氏被她呛得老脸一红。

沈偃相貌俊美,有如芝兰玉树,且又战功赫赫,身份贵重……柳氏在私底下,确实也对他生出过非分之想。

她觉得姜氏一个草包脑袋,除了长得比自己美貌些,哪哪都比不上自己,凭什么就能当上侯夫人?

这侯门主母,姜氏能当得,自己为何就当不得?

只是这些念头,她也就敢在心底想,断是不敢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

如今却叫姜晚宁在侯爷面前挑破,一时叫她有些心虚,下意识便开口辩解。

“我没想那么多的……我只是觉得住在侯府多有叨扰,才多费了些心思,想替姐姐你分忧,将侯爷和玉堂照顾得更好些,姐姐若是嫌我做得不够好……”

“嗯,你是做得不怎么样。”

姜晚宁接下了她的话,水灵灵地打断她的矫揉造作。

一手抵着下颌,语气中满满都是嫌弃。

“原来你也知道,在侯府借住这么久很叨扰人呀?那所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搬回去住呢?

我记得慕容晁只是一个七品的京县县丞,府邸也不大呀。

修缮几间屋子应该用不了那么久吧?这都两个多月了,再破的屋子也该修好了吧?”

先前。

柳氏母女说是因为府上走了水,烧毁了几间屋子,又怕修缮的匠人都是男子,女眷在家中住着多有不便,这才借故搬来了侯府暂住。

结果来了没多久,侯府祠堂也着了火。

这明摆着是相同的招数使了两次。

算不上有多高明。

奈何抵不过男人选择性失智,沈玉堂到现在都不相信,祠堂的那把火会是柳氏母女的手笔。

“姐姐,你这话未免也太伤人了……”

听到姜晚宁开口赶人,柳氏这下也看出了她今日突然发作的目的。

顿时拿起帕子,就要开始哭诉。

“当初家中失火,我原是打算带着嫣儿去别苑小住,是你一定要叫我们过来侯府住……说是侯爷久出未归,你一个人在府中寂寞,平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是怕你孤独,这才想着过来陪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