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耐不住,它来钱快啊!

见皇帝有点动摇,可又碍着面子没有应下,姜晚宁当即拿出了砍价的杀手锏。

对着汝阳王妃劝说道。

“哎呀,这就不用了吧,代价也太大了……

其实不和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王爷有了新欢,你靠着山一般的嫁妆,也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咳咳!”

皇帝顿时重重咳了两声,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

汝阳王妃当即道。

“我心意已决,侯夫人你不用再劝了……陛下,您就允了臣妇吧!”

说罢,又俯身朝皇帝行了一个大礼。

皇帝哪能叫到手的鸭子飞了,这才勉勉强强地挥了挥手。

作不耐烦状。

“行了行了……都闹成这般田地了,朕也不强留你,朕许你和离便是!”

“谢陛下!”

“陛下,唉”

汝阳王一拍大腿,想要拦阻已是来不及。

毕竟皇帝金口玉言,眼下开了口,便不会再收回。

他也只能作罢。

见皇帝眉梢微扬,一副捡了便宜的样子,姜晚宁不由在心下嗤声。

就贪吧你,使劲多薅一点!

反正最后都是箐箐的。

……

三日后。

汝阳王妃连夜清点嫁妆、变卖私产,光速完成了和离,气得汝阳王在府邸门口大骂了半日。

听到这个消息,宋芝芝坐在桌子前,吐了口瓜子壳。

啐了一声。

“呸!他还有脸骂,抱儿子的时候比谁都高兴,这会儿倒装起苦主来了。”

姜晚宁扯了下嘴角,淡哂。

“他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只会怨恨妻子鼠目寸光、没有容人之量……不过他这般作派,多半也是为了做给陛下看,好叫陛下放松警惕。”

宋芝芝放下手里的果盘,压低声音道。

“母亲是说……他要动手了?”

姜晚宁从她的果盘里拿了颗桂圆干,“啪”的捏碎。

“陛下生性多疑,如今既已察觉他有不臣之心,自然会想方设法削弱他的势力……时间拖得越久,形势就越不利。汝阳王筹谋了这么多年,岂能甘心就此作罢,必然是要冒险一搏。

正好,咱们可以给他添一把柴,让这场大火烧得更旺些!”

宋芝芝想到了先前被关在后院的白芜霜。

汝阳王亲手点的那场火,烧伤了她的身子和半张脸,但到底保下了一条命。

如今已能下床走动了。

她先前不明白,母亲为何要将白芜霜留在府中。

直到汝阳王的丑事传开,母亲将白芜霜带出门,叫她亲眼目睹了汝阳王将那窈娘和几个孩子迎进王府的场面,恨得她几乎把马车的窗棂掰断。

回来之后,白芜霜什么话也没说。

拿着母亲给的一张图纸,入夜便离开了侯府。

这会儿,想必已经到王府了。

……

汝阳王府。

白芜霜昏迷在了侧门外,叫人匆匆抬进了府中。

醒来的时候,汝阳王正焦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听到她咳嗽的声音,才立刻快步迎上前来。

“霜儿,你醒了……”

白芜霜立刻偏过头,捂住了烧毁的脸颊,颤颤道。

“王爷……你别过来!别看我的脸……我现在的样子,肯定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