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踹边骂!
“都怪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把我的宝贝孙儿害没了!要不是你把野女人往家里带,府上也不会闹得这般鸡飞狗跳!
我生怕芝芝气坏了,好说歹说,才拦了她喝红花,求她把孩子生下来。芝芝本来都已经答应了,就算与你和离,也还让她肚里的孩儿认我这个祖母!偏偏你这个蠢货非要死缠烂打、揪着不放!
我可怜的孙儿,就这么化作一滩血水了……你还我孙儿!”
越骂越上头。
姜晚宁一口气说了太多话,有点喘不过来,身子一晃差点栽下去。
像极了痛心疾首的模样。
“夫人!”
“母亲!”
沈偃和宋芝芝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萧怀瑜趁机把沈玉安踢得更远了一些。
姜晚宁稍稍缓过来,拉着宋芝芝道叹了口气:“芝芝,委屈你了,是我们沈家对不起你。”
宋芝芝虽然知道母亲是在演戏,可不知怎的,听到这话鼻尖顿时狠狠一酸,忍不住就落下泪来。
见状,姜晚宁又掏出帕子给她擦眼泪。
“好芝芝,不哭不哭……都过去了!以后天天都是好日子。”
方才她也不全是瞎骂。
原文里,十月怀胎的是宋芝芝,哭瞎了眼的是宋芝芝,痛失孩子跪在雨夜的泥地里,刨土挖坑、十指染血的人,也是宋芝芝。
他沈玉安有什么资格,做孩子的父亲?!
她庆幸这一回,芝芝还没来得及怀上孩子,不用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
但沈玉安该挨的痛,一分也不能少!
宋芝芝拿着帕子,抽泣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眼泪,瞧在旁人眼里,都心疼得不行。
只当她是刚没了孩子,纷纷转头低声斥责沈玉安。
沈玉安许是还没回过神,又或者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直愣愣地跪在地上,垂着脑袋半晌没有反应。
姜晚宁不再搭理他,拉着宋芝芝便往府里走。
一边走一边安抚。
“芝芝,走,咱们进府数聘礼去!五百台,也不知道侯府装不装得下,我偷偷藏两箱,你应该不会发现吧?”
“嗯……”
宋芝芝点点头,又被她逗笑了。
“母亲你可以多拿几箱,我会装作没看见的。”
“哎呀呀,这怎么好意思。”
……
在众人的簇拥下,婆媳俩很快便进了侯府。
慕容箐和萧怀瑜后一脚也跟了进去。
原本聚在侯府大门外的一大群人,霎时走了干净,只剩下沈玉安还在青石板上失魂落魄地跪着。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捏紧拳头,重重地往地上连着砸了好几拳!
直到手背上渗满了血,也似乎感觉不到疼。
他伏在地上,如受伤的困兽般发出低低的呜咽和悲鸣。
想要大声宣泄内心的苦楚,却只能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声音。
“啊……”
“锵!”
送聘的礼仪队恍然回过神来,马上扬起铜锣重重敲了一下!
催促抬箱的小厮道。
“快快!把聘礼都抬进去了!宋姑娘已经应下了,咱们国公府马上就有世子妃了!公爷和夫人若是知道了,必定高兴得合不拢嘴,到时候咱们还能再拿份赏钱!”
听到这话,众人立时来了干劲,连忙起身抬起聘礼,纷纷绕着跪在外头的沈玉安进了侯府。
可见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
周围。
看着几百台聘礼流水一般从国公府抬出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