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怀疑,到底我是你儿子,还是萧怀瑜才是你在外头的野”

“啪!”

沈偃才听闻外头的动静,从府里出来。

一出门就听到这个孽子张口说浑话,差点坏了他夫人的名声。

那他忍不了一点。

儿子可以不要,但他和夫人的关系,谁都休想离间半分!

“混账!还不是你自己不争气,才让芝芝伤透了心,决意要休夫。但凡你对芝芝,有萧世子一半的赤诚与袒护,也不至于落得被妻子休弃的地步!”

父爱如疾风骤雨,来得又猛又烈。

沈玉安当场就被扇到了地上,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尤其看到萧怀瑜顺势握住了宋芝芝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挨在姜晚宁和沈偃的身侧。

还不忘朝自己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仿佛他们四个才是一家人。

沈玉安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只觉得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大的委屈。

“父亲,平日你是最明事理的,我也最是敬重你……可今日之事,分明是萧怀瑜寻衅在先,你怎么也同母亲一样犯糊涂,不辨是非了?!”

沈偃并不与他争辩。

只淡淡道。

“家和才能万事兴,你母亲的对错,便是我的对错……你守不住芝芝,难道想叫我也惹你母亲不高兴?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

沈玉安:“……”

所以他是“轻”的那一个?

虽然父亲这话说得不中听,但仔细捋一捋,又挑不出什么错来。

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只能恨恨地看向萧怀瑜。

“你得意什么?只要休夫的圣旨没有赐下,芝芝便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妻子,还轮不到你来染指!”

说着,沈玉安就踉跄地从地上爬起,作势要将宋芝芝从萧怀瑜的身前拽回来!

下一秒,却听身后传来杏儿清脆的嗓音。

“圣旨到”

“长公主驾到”

闻声。

沈玉安身形一滞。

围观众人亦是面色一惊,随即齐齐俯身下跪,朝着缓缓驶来的马车行礼。

慕容箐坐在车厢里也是有点着急,手里紧紧攥着圣旨,生怕不小心弄丢了,毕竟这道圣旨价值二十万两,实在贵重。

都怪南宫璟,没事给她搞了辆这么豪华的马车,让她出行都有些不方便。

还有那个萧怀瑜也是,送聘的人把大街都堵住了,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国公府家底殷实。

他们俩一个个的,怎么都这样有钱?

帝京的权贵难道都这么富裕吗?

紧赶慢赶,被堵在半路的马车终于行驶到了侯府的大门外。

待车轱辘一停下,慕容箐就迫不及待地掀开了车厢的帘子,拿着圣旨下了马车。

这时候四下已经齐刷刷跪倒了一片,只剩姜晚宁和沈玉安几人还站着。

慕容箐先是同姜晚宁对了一眼,见她朝自己点了点头。

才转头看向沈玉安道。

“陛下有旨,还不速速下跪!”

沈玉安心头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可瞧见长公主手中高高举起的圣旨,皇命难违,他只得跪到了地上。

宋芝芝与萧怀瑜也跟着跪了下来。

姜晚宁虽说有些不情愿,却也不想误了芝芝的大事,便同沈偃一起下跪听旨。

长公主摊开圣旨,扬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阳侯沈偃次子沈玉安,德行有亏,枉为人夫。宋氏女宋芝芝捐银二十万两,求请休夫。朕怜其不幸、念其赈灾有功,特恩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