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李玖表情空白一瞬，旋即心虚地撇开眼。

文佑叹了口气，向前倾斜了些身子，“那好吧，反正我也不可能怪您的，而且我可能……也不太擅长表达自己。”

他的耳根滚烫，赌气道，“但是我有在好好学了！”

“主人不想说的话，那我说给您听。”葱白的手指覆在李玖的手上，这次是他带着李玖上下撸动，他的喘息很好听，声音也好听，“这里……哈……只想被主人碰……”

他抬了抬臀，已经发浪的下身轻蹭男人的下体，粘湿了粗糙的布料，“这里，也只想被主人进入。”

“看着我，不许闭眼，也不许转过头。”他空闲的手第一次尤其强硬地控制住李玖的行动，只有紧绷的小臂肌肉能看出他的紧张，“主人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是那种会被性欲压住的人吧？”

“不，我知道你不是……”李玖的喉结艰难滚动一下，他理因狂喜才对，但莫名地，他竟有些退缩，甚至想要逃跑。

【他】说的对，再这样下去，他会变得奇怪。

“但是您一直在骗自己我是，主人，自欺欺人是不对的。”乌发垂落下来，给精致的脸罩上一重阴影，李玖知道他是个很聪明的人，果然，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够了，别说了……”李玖蠕动嘴唇。

“不要，”他嘴上很果断，手上却是温柔地贴着李玖的侧脸，安抚着他莫名焦躁的情绪，“您明明能感觉出来的，我愿意同您日日欢好，喜欢被您的精液填满……只凭一纸卖身契，是不可能让我做到这种程度的。”

“我不是傻子，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

削葱指尖抵住男人的喉结，房内温度骤然一降，“如果躺在这里的主人不是李玖，这一指便会从这里扎穿下去。”凛冽的气势又突然消散，文佑温柔摸着他的脸，“但因为是您，我很乐意让您使用我。”

李玖恍惚觉得那清明的目光让自己无所遁形。

“不、不是的……呃，其实是因为、因为……香水！对，香水！”

李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像是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理由，“时振羽对你用了迷情香水，它会让你爱上第一眼看到的人！你、你只是着了它的道！”

“时振羽？谁？”

“……”李玖选择装死。

【啧啧，说漏嘴了吧。】

第一位现身的穿越者从未和任何人介绍过自己，连他的合作者清风都未必知道这个名字。

文佑垂头蹙眉，神色不明地扫视他，良久才轻轻呼出一口，“不说便不说吧，我偶尔也能感觉到主人藏了很多心事不愿说，还当是错觉，现在看来是真的……唔，我不问啦，主人继续帮我摸摸。”他拽着李玖僵硬的爪子继续上下套弄。

“您是指第一次袭击的那次吧，那个您倒是不用担心，我好像完全没有其他变化，大概是在那之前就喜欢上您了吧。”

沉甸甸的两个字最终还是撞进了心里。

李玖顿了顿，眼观鼻鼻观心，一心一意地用手取悦他，文佑挺着腰回应，浑身都舒服得颤抖，他是个男人，被爱人抚慰雄性特征的时候，天然会产生快感和征服欲。

李玖动了动嘴皮，徒劳挣扎：“……我陪不了你多久。”

他的性器滴着透明的腺液，跟着感觉用顶端去撞男人的手心，李玖的思绪、呼吸、掌心，都被他搅成一团乱麻，他想要抽出手掌，却被对方紧紧抓住。

文佑说：“能多久就多久，你自己答应的。”

文佑充满底气地和他对视，李玖没几秒就败下阵来，撒气一般狠狠撸动他的肉棒，故意用指甲去扣挖顶端的小孔。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