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都开始缺氧、失真。你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口唇正在被那只涂了美甲的手捂着,用低沉的嗓音在你耳边不断诉说着你完全听不进去的情意。
你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小三在你耳边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充满疑惑的语气,“乖老婆是要昏过去了吗?”
前夫回应道:“……别折腾他了。”
小三动作一停,嗤笑一声,说道:“怎么了?在乎啊?看他被干心里不舒服?那你这么听我的话干嘛?我让你跟他在一起就在一起,让你跟他离就离,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这么喜欢我,你说你是不是贱。现在我要搞你前老婆了倒还推拒了,我说干够了、不要玩了吗?”
言辞讽刺:“给你贱的。你可别忘了,我愿意让你干我是因为我开心、我乐意,我最喜欢的当然是你家乖老婆不过现在是我家的了……”
前夫没有回应,只紧绷着嘴角。
你流淌着被小三冲撞出来的生理性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你听清了小三所说的话,每字每句都特别清晰,但为什么合在一起你就听不懂了呢?
是幻听了,还是你出现了幻觉。
你睁大着眼,死死地看着前夫,“你……”
前夫像是有话要说,可小三顶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深,你难受地“唔嗯”一声,模糊在掌心指缝里的声音,你哭得比方才还厉害,你不笨,又容易多想、猜忌,你好像忽然意识到了某种事情的真相,你听到小三说“开心”,他一直说他很开心特别开心,教唆前夫勾搭你、让你沦陷、让你爱上对方这件事是他这短暂一生里所做过的最开心、最正确的决定。
他说,多乖的一个老婆。
字字诛心,你的思维迟缓,所带来的钝痛便也漫长悠久,你忽然理解那些为什么不看好你与前夫的朋友、同学、家人。
你不信这个世界上会有无缘无故对你产生恶意的人存在,可事实就摆放在你的眼前。在对面近乎丧心病狂的笑声中,你昏了过去,一股一股的精液便也死命射进了你的体内。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除却下半身近乎麻木的痛感,其余的疼都在其余的部位:乳头估计是红肿的、喉结有残存的咬痕、被咬破的嘴唇。你在黑暗中试着挪动躯体,又是一阵被撕扯开的疼,你的五脏六腑都跟着抽疼,喘气的声音宛如哮喘病人。想支撑起身子,浓稠的液体自你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流淌出来,你以为你流血了,慌乱地想打开灯光查看一番,又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灯光忽然一下被打开,你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赤条条的。前夫的手指自按钮上移开,他换了一套黑色的睡衣,居高临下地看着你。眼里写满了被吵醒的不耐烦。他的旁边没有小三,没有你,他像是不知道说什么,莫名其妙地说一句,醒了啊。
他是问你昏睡醒了,还是清醒了?
你说:“醒了。”
又是一阵沉默。
你只能垂下脑袋,伸出手指,勉强使了几分力度去摸索自己的后穴,摸到液体,再伸到眼前摊开一看:是精液,混了自己血的精液。
小三的精液。
你受不了了,喉间涌上一股窒息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被母亲指责、断绝关系赶出家门的时候,都没有此时此刻这般令人绝望。
前夫回应道:“他喜欢你。”
你不能理解:“所以呢……所以呢?所以我就要被这样,被你俩耍得团团转吗?他脑子不正常,他是疯子你也要跟着他胡闹吗?”
话音刚落你便住了嘴。
是谎言。
那些以往,从高中、大学,甚至工作的时候,那些前夫对你所说的那些话,那些甜言蜜语,原来都只是谎言是谎言吗?
你被骗了吗?被骗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