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说你愚蠢,你却错以为他在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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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入眠

深夜。你躺在客房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全都是方才撞见的,倒在地面上浑身脏污的明珏。倒也不是起了欲望,那是畜牲而是你莫名想起先前游阙提及发小时偶然形容的一句他有令人滋生破坏欲的冲动。游阙这样说过,眼里的情绪被深沉的潮水覆盖:因为他永远高高在上。

这种话不该从游阙嘴里说出来。你当时是这样认为的。其实很多时候都能捕捉到他言行举止里的漏洞、细枝末节但你都选择了忽视。毕竟你是个不愿意细想的胆小鬼。尤其是对游阙。

高高在上你倒是不觉得。你想起明珏的眼,黑白分明、大多时候耷拉着眼睑,偶尔认真或是坦然裸露实则为哄骗人而伪装成的深情。你以为他是真情透露,面无表情淌眼泪的模样烙印在你的脑里,残忍剖析着你本就多余的善心。

你越思路越清醒。折腾了快半个小时。

睡不着了。只能坐起身开窗户,扑面而来的大风钻进你的袖子,滚过你的皮肤。你往后走去,推开了房门通风。接着便听到一阵水声循声望过去,浴室的方向则是一道经裁剪过的灯影。有许多疑惑,但你不敢问,也不该问这涉及到明珏的隐私,还有,明珏哭得很伤心不是悲痛欲绝面目狰狞的那种。在你眼里,无声无息的眼泪远比一切肢体上的发泄都要来得痛苦至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

你不该……你认为你不该揭对方的伤疤。

明珏没有洗多久便出来了。

苍白秀气的一张脸,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眉毛始终皱着。他看到了你他神情微顿,缓慢地收回视线,走廊灯光下他的脸蒙了层亮晶晶的水光。你打量他,他拧头发的水,他问吹风机在哪里,又说自己不太舒服。

你替他寻来了吹风机,问他哪里不舒服。

他朝你说谢谢,说头有点晕。你又跑去给他拿了点相关的药物。端着水杯过来的时候,明珏正坐在走廊地板上埋着头走近了才发现他正在剪自己的头发你将水杯跟药物放下,动作轻微地凑了过去,原来是货真价实的头发。

你听着“咔嚓”的一声,未干的发丝便落入了明珏的怀里。尺寸偏大、属于你的睡衣上洇散开了一片水痕,看着被兜进怀里的头发,你想也没想地问了句:“你剪头发做什么?”

明珏手指微顿,抬眼睑看了你一眼,又自顾自地继续剪着,“……像女的一样啊。”

你有些疑惑,“什么?谁说的?”

他舍得开口了,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他们那些人都这么说,你应该也听说过。”

……

明珏是女的还是男的啊?

显而易见,不男不女啊。

啊???为什么啊???

不对不对!他有喉结的!

尿尿的时候也看到过他的鸟啊,他就只是喜欢留长头发而已啦,加上……

加上什么?

额……加上喜欢穿裙子……

嗯……好像还会、还会装女人的声音。就是不怎么像呢,听着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是吧!男的!但是他喜欢穿裙子!

他是个变态、大变态!

真的好恶心!是不是!

嗯嗯嗯……

阿折?

阿折!

你怎么不说话呀!

……

以前你并不知道那些人口中的“明珏”是谁。

就像他第一次出现在你眼前时的情绪一样你连他的性别都分辨不清。第一眼的时候,你真以为是一个小姑娘。漂亮的裙子、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