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冬收敛了笑意,“……是他把你的脸烧了。”
“我知道。”贺祈像是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情,“但他舔我脸上疤痕的样子,我很喜欢。”
“……”
“你怎么忽然有空出来了?”贺祈打了个哈欠,“老朋友相见,不该干柴烈火战斗到天明吗?”
慕冬又吸了一口烟,神情寡淡。
“给他喝了牛奶,睡了。”
“下了药?”
“安眠药。”
“哦。”贺祈没什么反应,“我还以为你想上他。”
“……我跟你不一样。”慕冬手指点了点太阳穴,“我指的是脑子,不会整天想这些黄色废料。”
“知道了”贺祈摸了摸裤兜,“还有糖没?”
一抓一大把,慕冬却摇头,“吃完了。”
“没劲。”贺祈抬了抬眼睑,“走了。”
“白天记得回来做饭。”慕冬对着大门处喊道。
又安静下来了。外面的雨却没完没了,吸完一盒烟后便有些莫名的困意,又将房门打开,床上的人已经发出平稳的呼吸声。有很多悄悄话想要说出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很想你。”
慕冬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好肉麻。他觉得。经历了一番究竟是一起睡床上还是睡地板的思想斗争后,慕冬摸到床的边缘,在黑暗中寻找对方的脸庞,再摸索着俯下身,轻轻吻住对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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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
雪白的肌肤、火红的裙摆……
明珏掩于唇间若隐若现的舌尖,他嘴角牵扯的弧度分明漫不经心,眼眸却直勾勾地望着你,黑白分明透得发亮,像蛇,又像狐。
眨眼的功夫,明珏的身上便出现了凌乱、狰狞不堪的属于人为导致的痕迹。青紫与红痕交错,干涸的液体还挂在腿间、膝弯、脚踝。布满掐痕的小腿晃晃悠悠,还有未干的精液顺着脚背滑入脚趾缝隙,再滴落到你的掌心有点恶心。
但他也只是很短暂地低了下头,再次抬起脑袋的时候:原本干净漂亮的脸蛋便布满了与腿间如出一辙的液体,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你双目怔愣地仰望他,他向来高高在上的眼神也变成了空洞与麻木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被你尽收眼底,听他用可怜兮兮的语气叫你宋折的时候,你才在恍惚间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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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珏啊,公共厕所。
多年以前的某一个夜晚,你听见室友在安静的夜里突如其来了这么一句。开着台灯,埋头认真书写笔记的你也不由顿了顿,其余室友也放下了原本在涂涂写写,发出“沙沙”声的笔。
先是一个人问:你在莫名其妙说些什么?
再是这个人回:我说明珏是公共厕所啊。
这句话一开闸,便如同泄洪一样止不住。
你面无表情地掏出耳机戴上,继续埋头刷题果断选择将他们的言论排阻在外。这是你第一次听到有人会用这种词语形容一个人,男人。你不明白这样的词汇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总的来说不会是什么有营养的东西更何况,还跟厕所扯上了关系。联想到了一些以往看过的新闻,你不由皱紧了眉。耳机的质量不算好,你将音量开最大了都还能听见室友们夹带着恶意的笑声。
真的假的啊。
不会有假的,我亲眼看到过……
你将耳机摘下来,猛然一下摔到桌面上,欢笑声便停止了。你很少将不悦的情绪表现出来,最先开口的室友收敛了笑意,试探性地询问道,阿折你怎么了?
没什么。
忽然想出去散散步。
你们继续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