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至连笔尖都没有停顿过，完全无视了宋折的询问。

这么一想的话，宋折感到疑惑惊讶，似乎也是正常的。

你因为这样的态度得罪过不少同学。

没过一会，便听到有人说了句：阿折，你管这人干嘛，你看人家愿意搭理你吗。

语气夹带着惯有的嘲弄，你充耳不闻。

好了好了，别这么说。宋折摇了摇头。

反正你性情古怪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你发觉宋折跟任何人的关系都很不错：也许正是这样一视同仁的态度才会让明珏那般嫉妒吧。

对朋友、家人的态度，还是要跟喜欢的人区分开的！这番话还是前女友告诉你的。青春期的女生总觉得自己比男生成熟许多，试图用所谓的大道理刺激你，再对你的态度表示不满。

你的情绪始终是淡的。她最开始喜欢你、憧憬你，便是因为这始终徘徊于你身上的阴郁。她无法自拔地被你所吸引，可你却表示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况且，你对她并没有所谓的好感，甚至是想触摸她的心思都没有。不过你还是听了她的表白跟她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原因可能是心情不错，也可能是好奇。你对明珏的兴致也来源于好奇，你发现你还是更喜欢当旁观者。

跟她在一起的第一个星期被她牵手；第二个星期被她拥抱；第三个星期被她亲吻了脸颊；第四个星期的时候，她解开自己衣领的蝴蝶结、又解开扣子，握着你的手打算让你抚摸她发育良好的乳房。

可你还是顿住了，些许困惑浮现在你的眼里，你还是止住了这种对于性事的好奇与探索。她也僵住了，敞着领口睁着圆眸，哭得像被你强奸了一样。你摇摇头，又替她扣上了扣子，说了句你还是赶紧把作业写完吧。

当天晚上就分手了。

再之后就算在学校里见到她，她也当做不认识你似的匆匆跑过。

你的生活照样继续。

又不知为何莫名想到了她的这句话。

其实仔细思考的话，她能算得上是你的“初恋”。

好像也不是，你并不恋她。

你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对她甚至没产生过欲望。

可你对明珏有过。

你想他对你流露出厌恶的眼。

非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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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者

你与明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对你的态度你也知道，不会热切也不会多冷漠，大多时候你俩共处一室，却都在各干各的。

心情好的时候会叫你一声“阿阙”，不好的时候称呼都省略。

他的长相是具有攻击性的，懒懒一抬眼便是暴露无遗的情绪。

明珏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玩手机，那时候的他头发偏长，转头望过去的时候会错以为他是漂亮的女生。你则喜欢一边写作业，一边时不时偷看他。他看起来很瘦小，整具躯壳都融洽了一种特质。

他会皱着眉问你看够了没。你老实摇头。

便会拿起一旁的抱枕朝你的脑袋扔过来。

再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一句，“死变态。”

你欣然接受这个称呼，只因你看到过他哭泣无助的模样。

隔了一扇门，透过阳光豁开的门缝，你看到了一切罪恶。

汗液的滴落，痛苦的呻吟，随着动作不由自主的仰头，那胳膊好像两条蜿蜒的蛇，柔软无力，白生生的透了红。你蹙了眉，呼吸一下子急促，便发觉自己冷汗涔涔，握着门把手的手指逐步僵硬，里头混乱的呼吸声，或者叫喘息声叫你感到窒息、困惑。他是原罪，他是欲望的载体，他在痛苦挣扎，漂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