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尿尿、你想射精,你便也泄了进去。
现在腿间的味道难以形容,但你是真的想吐。
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茶几上原本摆放的一切锋利的东西都被收敛。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空荡荡的。
跟小三蛰伏在你身上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与疯子交流是不必要的。
可时间长久下去,你也要被同化了。
小三与前夫的交流过于细碎,你听得云里雾里。
他不在意体位,不在意你的感受,更不会在意前夫的感受,他只是不断地重复:为什么自己会没有感觉。他分明是最爱你的啊。
又来了。
你闭上眼假寐。
可以听见前夫的声音。
“要不要休息一下?”
又听见了小三的声音。
“为什么会一样,为什么会跟你一样!”
“恶心!恶心!恶心死了!”
小三似乎摔坏了什么东西,“哐啷”一声。
地面碎裂开的物品何其无辜。
你有些不太舒服地眨了眨眼,抬眼望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小三拿了什么东西往前夫身上砸,他的模样不曾改变,声线却夹杂着陌生的情绪,歇斯底里的模样就像被全世界欺骗了一样。
他的模样何其不甘,又何其可怖狰狞。
前夫却是突兀的一声笑。
“阿珏,不要闹了。”
由此,你便愣住。
你鲜少见他笑过。
游阙笑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时候都是平静的一张脸。要不是尚有余温的指腹时常抚摸你,你都以为他是个死人而并非惯用冷脸对你说着那些不该出现在他嘴里的话。
例如喜欢,例如爱。例如不知道从哪里抄写下来的一封封情书,甚至诗词。他的字迹很漂亮,高中时期的你还被周围的人所追捧,关系好的都心知肚明你俩的关系,关系不好的也知道你俩之间的问题,但那时候自然学习最为重要,你与他却始终保持着私底下的联系、接触。
就像在偷情一样。莫名违背伦理或者说违背母亲意愿的感觉令你在不知不觉中坠进了他的陷阱里,再无法自拔。
窒息感只出现一瞬,便被困意缓慢侵扰。
客厅灯光的颜色昏黄,空气中弥漫着某种腐烂潮湿的气息:一开始你以为是烂苹果的味道,后来发觉是自己身上的味道。眼珠子微微一动,你看着前夫将手指覆上明珏的脑袋上。你抱着胳膊,蜷缩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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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尽快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你发觉你现在什么场面都能面不改色地看下去了。
白天的时候,要么小三在,要么前夫在。他俩出现在一起的几率不知道为什么变小了。晚上的时候,你尚且在睡梦里,忽然有人自后背抱住了你,你也不曾再有过被惊扰似的害怕。只是在黑暗中倏然睁开一双眼,再没办法入眠。但对方的怀抱一点也不陌生。
你知道,是游阙在抱你。
除去白天,夜晚都会是他。
这便又是除明珏以外让你不明缘由的地方了。
人在心烦的时候会寻找发泄点。
所以在游阙因工作应酬,喝了酒拿你发泄的时候,你将自己代入进他的情绪里,忍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暴力,醒来过后又自我防护似的删除掉这一部分记忆。跟母亲断绝关系后,虽然表面不在乎,但你的内心始终是惶恐不安的。
在被满身酒气的游阙第一次踹碎肋骨时,你才忽然明白,年轻气盛所带来的后果也许只有你一个人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