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朔目眦欲裂,再扑过去已经来不及,他伸长了右手,试图抓住谈栎的衣角。谁知那扳手在即将触及到谈栎头顶的下一秒却改了方向。

文朔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周钦沂露出恶劣的坏笑。那只扳手改变了原有的线路,狠狠向自己的胳膊砸来!而他却由于惯性,没法更换方向,也停不下来了。

霎时间,文朔的痛叫响彻了整个广场。

周钦沂顺势将文朔扑在地上,他重新抬起手,下一秒扳手便重新落在刚刚被重击的小臂。抬手,落下!抬手,再落下!一声声钝击声听得人胸口震颤。而文朔也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住手!住手!!”

谈栎红着眼嘶喊。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向周钦沂扑去,狠狠抓住周钦沂的手腕,在他胳膊上狠咬一口。周钦沂扯着谈栎的头发要把他撕开,谈栎却咬着不松。

扳手应声落地。周钦沂的笑容却扯得越大,他干脆就让谈栎咬着自己,站起身将谈栎也提起来。他抬腿猛一下撞上谈栎的下体。谈栎痛得仰头尖叫,他又拽着头发把人往下一砸!

咚一声闷响,振在周钦沂心上,也振得谈栎眼前一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彻底失去了知觉。

助理开着轿车姗姗来迟。

周钦沂拽着谈栎的头发,如拽死物般将他拖到文朔车前,他将车门打开,把愣在座位上还没反应过来的年轻女孩儿拽出来,又将谈栎塞进后座。最后自己坐上驾驶座,一脚油门冲出了广场。

城道已经不再那么拥堵。估计有人报警,远处能听见断断续续的警笛声。他给熟人打了电话,报了时间地点,对方爽快地答应会帮忙解决这事儿。

他看了眼晕死在后座的谈栎,心脏跳得几乎比刚刚还急。头疼,身体疼,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之前赶谈栎下车,没过多久就开始下雨,到李缘家楼下时,雨大得吓人,视线都有点儿受阻。

他想到谈栎没伞,别傻站着淋雨。于是连李缘都没顾得上,调头就往回开,想着先送把伞,如果谈栎可怜巴巴求自己,他就带上谈栎去办事儿。

他没想到自己能撞见这幕,也从没想到都这样了,谈栎居然还能跟别人搞到一起去。

他想不通他们是什么时候搞上的,也想不明白谈栎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是在看到谈栎主动缠上文朔的那条胳膊时,他所有的一切都被愤怒蚕食。怒火战胜所有理智。

那一刻他踩下油门,是真的想把文朔和谈栎一块儿撞死。

周钦沂一路开到一百二十多码,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到楼下后他直接搂着谈栎的腰把人扛到肩上。谈栎腹部本就被他踹过,现在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那里,被顶得干呕连连,瞬间就疼醒了过来。

好不容易到家,周钦沂将谈栎扔在浴室地板上。他将浴缸里的喷头拉长,又钳着谈栎下巴逼迫他把嘴巴打开。冰冷的自来水瞬间涌进喉间。谈栎呛得直咳,却挣不开周钦沂的压制。就这么冲刷了四五分钟,谈栎不断配合着吞咽冰水才不至于让自己呛到。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生水,只觉得小腹都涨得隆起,周钦沂关掉龙头的时候他只想扣着嗓子将刚刚喝下的东西全吐出来。

但周钦沂很却用皮带将他的双手固定在头顶。

他们彼此离得很近,周钦沂粗重的呼吸全喷在谈栎脸上。他一错不错盯着那双眼睛,哑着声发问:“除了嘴,他还碰过你哪?”

谈栎无力地仰着脑袋,没有说话。

“你们做过没有?”

谈栎依旧沉默。

周钦沂眯起眼睛,他用手掌握住谈栎的胳膊,带了点儿力,向手肘反方向掰去:“要是再不说话,我就这么把你胳膊掰断,你要不要试试?”

眼见着谈栎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