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放自己最喜欢的音乐。在急症室门口看谈栎跑上跑下给他拿药。
也许谈栎还会小心翼翼给他上药。他会轻轻对着伤口吹两下,告诉他吹一下伤就不疼了。
烟已经燃尽到指节了。
周钦沂被火星微灼了一下,疼得手腕一抖,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
尽管谈栎就在他身后的房间里睡得很熟,但他还是想谈栎了。
他想从背后搂着谈栎,把他拉进自己怀里,闻他身上的香味。
他知道谈栎会半梦半醒间迷糊地回搂他。有时甚至转过头哼哼几声,被他捞过去吻了半天都没醒来。
周钦沂边想边走,他推开卧室的门,在门口站了十来分钟。最终他没能抵挡住渴求的内心。他三步并两步走到床边,轻轻蹭过去,从后面搂住谈栎的腰,将他往怀里面带。
几乎是那一瞬间,谈栎就立刻惊醒了。
他猛一下半撑起身体,惊恐的目光像把尖刀直直将周钦沂捅了个对穿。
谈栎裹着身上的被子,紧张至极地向反方向挪了点距离。
他还带着点儿困意,眼神却牢牢锁定着周钦沂。
他喘上几口气,连胸口都一块儿震颤。心脏通通直跳,缓了三五分钟才平静下来。
他声音有点儿沙哑,还带着颤抖:“……周钦沂,你还想做什么?”
周钦沂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半晌他倾身上前,在谈栎防备的目光中握紧他的手腕:“不干什么,搂你睡觉。”
他把谈栎强硬地拽回怀里,又拿被子将两个人完全盖上。
他把脸紧紧贴在谈栎泛着热气的脊背。他的眼泪一颗颗直往下淌。有的顺着下颌线划进领口,有的打湿了谈栎的睡衣。
而谈栎始终紧闭着眼睛。
周钦沂知道他在装睡,紧绷的身体肌肉昭示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