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惹他。蒋睨不信邪,非要去。还趁周钦沂不在跑来谈栎屋里,非要拿周钦沂的电动牙刷去刷马桶。谈栎吓得半死,劝了半天才让他收手。

蒋睨走后谈栎更是焦虑。他摸不明白周钦沂这几天为什么这样。是工作生活上有什么不顺心,还是因为他?

其实谈栎隐隐约约觉得是跟自己有关的。毕竟平时周钦沂有什么不高兴,会回来把气撒在他身上,或者折腾他一顿了事。这回对着他也冷言冷语,可不就是在摆脸色?

谈栎其实不求周钦沂一直对自己能像之前几天那么有耐心,他只希望周钦沂像个能交流的正常人。在外婆康复之前不要嫌他烦、玩腻他。他知道周钦沂迟早有换人的那天,可到这个地步,他除了依靠周钦沂,抓紧周钦沂,还能怎么办呢?

周钦沂回屋的时候已经快十点。

他这段时间越回越晚,有点儿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的意思。

屋里黑漆漆,没什么声音。

周钦沂脱了外套,扑倒在沙发上:“谈栎,谈栎?给我接杯水……我跟你说今天我们……”

他喊了几声,没人应他,窗外传来了哗哗水声。

周钦沂抬起头来。

正对着温泉的落地大门被一层薄纱窗帘挡着。门留了一条缝,声音就是从那缝里露出来的。风也从缝隙里泄漏进来,吹得窗帘来回飘扬。温泉里的人影便随着那层薄纱绰绰飘荡。

周钦沂没穿鞋,所以走路声音很小。他悄悄走到门前,捞起窗帘。

谈栎清瘦的背部便跃然眼前。

他的皮肤被温泉蒸得发红,呼吸也有些起伏。

大门无声地推开,周钦沂又往前两步。这才看见谈栎没在水里的左手正有节奏地上下律动。

而谈栎紧闭着眼睛,鼻息急促,脑袋微微后仰。一副难耐又隐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