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般陷入寂静里。木偶似的被李缘拉着带着,重新坐回椅子上。
露台的气氛随着这个插曲又重新热闹起来。没人会再注意到他这个刚刚被戏弄,被羞辱,被玩弄的小配角。
但他身上却蒸腾着一股难以消失的滚烫的热度。
烫得他发疯、发疼。烫得他想直接从露台旁边的栏杆跳下楼去。
太奇怪了。
明明是他被戏弄,是他被羞辱。为什么他不能生气。为什么要在他真的忍受不了了发起火来的时候又来告诉他这只是一场玩笑,一场赌约。就好像当真了要翻脸了的他才是小肚鸡肠、开不起玩笑的扫兴鬼。
为什么他只是卖身给周钦沂,却要受这么多的羞辱。
他居然还指望周钦沂能说句话,能为他解个围。
周钦沂和李缘才是一起的。他们才是一起的。他们玩你和玩孙子似的你居然指望周钦沂帮你!谈栎你怎么能这么傻!
谈栎握着拳头。
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了。
整个露台往他这里看的目光大约都带着戏弄和不屑了。
他脸上红得发烫,身体却透着冷汗,冰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