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前:“要不我放你一马吧?”

周钦沂紧盯着他手里的毒品和注射器,神经越来越紧绷。

“这管毒品,够我这样的成年男人用个三天。你说我把它从你这里全部灌进去。”他说着踢了踢周钦沂的手臂,“虽然都是死,但至少是被好货爽死的,你不亏啊!”

他看着周钦沂放大的瞳孔和痛恨的表情,脸上反而绽放出更大的笑容:“没人能戒掉这种好货,你也忍得挺辛苦,是不是?”

他将针头前的皮套拔掉,将那针管一点点靠近周钦沂的皮肤,“这一管也要小五万,你也算死得值钱。”

他说完便蹲下来,将细长的针头一下插进周钦沂皮肤里,拇指顶着芯杆就要将药物推进!

“不……不……不要!!”

周钦沂瞋目裂眦,眼白都急得通红。也不知道从哪里攒来最后一股劲头。他一个翻身、疯狂地挣扎起来。胡斌本以为自己已经将周钦沂打得奄奄一息,谁知道这小子竟然这么猛。他一下没按住人,手里的针头一挣一扎间,在血肉里来回地乱搅。

周钦沂疼得不断痉挛,他头上脖子上青筋毕露,嘶哑的痛叫声不断在厂房上空回荡。可他仍发疯般抵抗着胡斌的注射,竟生生让针头扎穿了自己的皮肉,从另一端穿透出来。大半的毒品都从针尖中迸出,淋在了地上。

等里边儿的液体彻底耗尽,周钦沂也再没一点儿力气。他浑身是血,如在地狱里走了一遭,安安静静趴在地上,脸上头上全是泥灰。大约只有起伏的胸口来证明他还活着。

远处终于传来呜鸣的警笛声。车还没停稳,蒋迪几人便着急忙慌下了车,朝这边跑来。

胡斌被周钦沂暴起那几下弄得也有些手软,待再想拎起木棍灭口已经来不及。他将刚刚混乱间落在地上的护照和车钥匙捡起,跌跌撞撞向工厂后方跑去。

蒋迪远远看见趴在地上的周钦沂时,脸瞬间就紫了,冷汗淋了一整个后背。他不敢乱碰人,怕周钦沂哪里骨折,只在旁边喊赶紧让警察和120过来。

摩托车轰鸣声骤然从后边儿响起。

周钦沂牵了牵眼皮,抬手虚虚握住蒋迪的衣角:“是……胡斌……我看到他的……护照,他应该是、想一路往西南,从……缅北出境……他有……文朔涉毒的……证……”

“知道,知道了!”蒋迪在旁边手忙脚乱,“你别说话了!别说话!文朔的飞机已经被拦截下来了。我把跨省调令办下来了,有武警在,胡斌跑不远的。他俩玩完了!你赶紧消停点儿……吗的……你他妈别死啊……我怎么感觉你要死了!!”

周钦沂这才放松下来。他的脸又重新埋进了泥沙里。眼皮越来越重,声音也越来越轻。

他勾着唇,如释重负地笑了笑:“乌鸦嘴……别告诉谈栎……别让他……别让他……吓到了……”

他闭上眼,坠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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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火葬场终于要结束了!完结在向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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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斌给周钦沂注射的毒品是极纯的新品,他虽挣扎洒落了大半,但还有小半仍被注射进了血管。救护车在开去医院途中周钦沂的身体便开始剧烈地排异,出现了急性脏器衰竭的表现,期间甚至还短暂地心脏骤停。三位救护人员连续不断进行心肺复苏,才将他微弱的心跳将将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