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刚刚说头疼,说难受,都是装的是吗?你做这些检查就是不想我走,不让我去找文朔,是吗?”

“是又怎么样!文朔他没比我好到哪去!你不愿意理我,那你也别理他!”

“周钦沂你太过分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我的时间不是时间吗?”

“凭什么非得是文朔!是谁都行就是不能是文朔!!”

“你够了!闭嘴!”谈栎把周钦沂狠狠往后一推,“我想要什么你根本就不会懂,以后也别跟着我了,回S市去吧,别再闹了。”

周钦沂本就晕头转向,这么一下直挺挺向后倒去,跌在身后的座位上。

谈栎显然也没料到会推动他,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确认了周钦沂问题不大,没再伤到脑袋,于是便没多做停留。

他最后看了眼捂着脑袋满脸痛苦的周钦沂,已经分不清这些到底是真的,还是周钦沂装出来博取他同情的样子。可他也不再想分辨了。他的好心永远只会被这些人玩弄和利用。把他耍得团团转,再笑着说一句:不是吧,这也生气?玩笑而已啊。

他想到自己扶着周钦沂满医院检查的模样,只觉得身心都难以言说地累。

他抹了把眼睛,两指按着太阳穴轻揉了两下。然后便转身走入人流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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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我回来了!

本来想说旅游中途也能码码字……结果每天都在中暑边缘反复横跳一回酒店就变成死狗 实在太热了啊啊啊!!!!

78

周钦沂到家的时候,谈栎家里灯还黑着。

文朔以考试的事情为由带着谈栎去见了教授朋友,三个人一起吃了顿晚饭。老教授好酒,谈栎也陪着喝了不少,到最后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

谈栎从车上下来时,周钦沂便在窗前垂头看着。

十月初的晚上已经有一点儿凉意,文朔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谈栎身上。谈栎推拒了几下,不知他凑近说了些什么,最终谈栎还是同意留下了外套。

周钦沂想起自己刚刚认识谈栎那会儿,大约就是去年现在。也是这样的天气,一样微凉的温度。

谈栎站在酒吧门口的树下局促而尴尬,等了他两个小时才见他从酒吧出来。

周钦沂蜷了蜷手掌。他今天也站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谈栎的笑容却不是对着他了。

谈栎大概是喝得有点儿多了。他走路有点儿踉跄,被文朔扶了一把。他们挨得极近,不知说了什么,接着谈栎便被文朔一路半搂着走进了楼道。

周钦沂感觉自己连呼吸都粗重起来。他的手掌有些颤抖,以至于他不得不用力按住窗沿。他的手指都被按得没什么血色,指尖也传来微微发麻的触感。他艰难地做了几个吞咽的动作,一步一步走到大门门口。他发誓自己绝不想再和文朔起冲突,特别是在谈栎面前。他只是在这等着,如果文朔不进谈栎的家门,他也绝对不会踏出自己的家门一步。他只是想确保文朔不会趁着谈栎酒醉趁人之危。只是想确保这样而已。

可惜文朔偏不遂他愿。他帮着谈栎打开了门,便要扶着谈栎一道进去。几乎在瞬间身后便传来了开门的声响。周钦沂站在黯淡的楼道灯光里,他的睫毛在眼下投落一片阴影,看不清表情。他几大步走到文朔面前,声音很沉,还有点儿哑:“你来这做什么?”

文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搂着谈栎的腰,并不方便转身,只是侧过脸来,仿佛对周钦沂的出现并不吃惊。他抿唇笑了笑:“我来送谈栎回家。”

“送到就可以了,别进他家。”

“照顾好他我自然会走,我对他家很熟,你不用担心。”

周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