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波发现,一旦涉及到这种弯弯绕的事儿,姜稚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有股子不符合她性格的精明跟独到。

“你觉得达利文跟费德勒哪个更有胜算?”姜稚问。

“费德勒。”耶波不假思索:“那帮人虽然可恶,但在这方面他们头脑绝对清醒,知道什么人可以重用。”

“那……”

“可惜,费德勒教官只想回家陪女儿。”

这正是耶波苦恼的地方。

费德勒不肯竞选,到时候就是达利文一家独大。

“要是能找到达利文的把柄就好了。”姜稚自顾自说道。

耶波心说,糯米糍到底是温柔的人,对付人的办法也只是拿捏对方的把柄。

他其实已经想到办法了,只不过不适合糯米糍听。

“放心,他们困不了我多久的,最迟圣诞节。”

距离圣诞节没几天了,姜稚生怕他为了回来,干些出格的事:“你不要冲动,越着急,可能越会出错。”

耶波嘴上答应,一切都听她的,两人又在电话里聊了点家常。

姜稚疑惑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查理森他们全都不见人影,问阿权,阿权也说不知道。”

耶波:“那么多人围着你一个多显眼,我让他们变成暗中保护了。”

姜稚没有任何怀疑,耶波见时间不早,在电话里跟她简单的吻别。

电话一挂,男人就变脸了。

好人真难做。

换做以前的脾气,从达利文跟他开口联姻的那一晚,就被他五马分尸了。

现在倒好,不光得温和,还不能触及法律红线。

特么的!

……

午后,耶波照例去找费德勒打猎,费德勒似乎兴致不高得样子,好几次都放空。

“怎么回事?眼睛突然不好使了?”耶波揶揄。

“你懂个屁。”费德勒转身坐在木墩子上,捞起旁边的酒壶对着嘴灌下去。

烈酒下肚,费德勒望着远处的翱翔的飞鹰,心中百感交集。

随着对女儿的思念与日俱增,费德勒似乎等不到竞选那天了,他想主动请辞。

但他打听过,他这个等级的军官,如果主动请辞,步骤不是一般的繁琐。

首先要接受严密的调差审核,再者就是要主动接受监视,其中还包括家人、朋友……所有跟他密切接触的人都不能幸免。

女儿本来就对他很反感,如果因为他的到来打乱生活节奏,不知道她会不会怪他。

一面思念女儿,一面又怕给女儿带去麻烦。

费德勒很少把心事显露在外,如今脸上却写满了‘矛盾’两个字。

“教官,你是不是担心,请辞之后,他们会找你麻烦?”耶波语气闲散。

费德勒撇了他一眼。

此刻,耶波正举着猎枪瞄准,高度专注的眼神给人一种势在必得的气势。

只听砰得一枪,远处立刻有东西掉落。

“这是没办法避免的。”费德勒坦然道。

耶波:“未必。”

费德勒上下打量着他:“你有办法?”

耶波:“办法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您肯不肯配合。”

别的事费德勒可能会不屑一顾,但关于回家陪女儿这事儿,费德勒倒是有兴趣听一听。

“说说看。”

耶波将猎枪扔到一旁,附耳说了几句。

费德勒表情立刻变得凝重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高风险总是伴随高回报。”耶波此刻的嘴脸跟老奸巨猾的商人无疑。

他所谓的办法就是让费德勒受一次重伤,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