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利文安慰道:“别着急,鱼儿在被拉上岸之前都要挣扎两下的。”

来俄亥这几天,耶波要么开会,要么就是在开会的路上。

达利文作为军方代表之一,关于叶真的部下能否回到故土这件事上,有着极高的话语权。

达利文在报告上指出的隐患,听起来很在理,实则却是故意为难。

耶波没有军衔,暂时没办法跨过达利文跟高层对话。

达利文就卡着这一关,迫使耶波原地踏步。

而且达利文已经秘密跟墨西哥那边通过电话,近段时间,墨西哥那边会加大驱逐非法移民的力度。

到时候,反叛军的压力自然而然就会落到耶波这里,他一天谈不拢,反叛军就要东躲西藏一天。

达利文就不信,真到那个时候,耶波还能沉得住气。

……

正午阳光不错,一辆拉风的吉普车停在了费德勒将军的私人宅院门口。

费德勒不善交际,私底下的朋友很少,多数时间都在军营里泡着,跟一堆小兵蛋子混在一起。

耶波的突然造访令费德勒感到诧异。

“费德勒教官,许久不见。”耶波没等人邀请他进来,便兀自踏进去了。

一只捷克狼犬晃着尾巴过来,耶波揉了揉它的脑袋:“真不敢相信,你还活着,南溪。”

费德勒冷脸道:“它叫卢比,南溪已经死了。”

耶波一愣,随即露出惋惜:“真抱歉,它们长得实在太像了。”

费德勒:“再说这些废话,就给我出去。”

耶波举着双手,伸出包装袋的酒瓶十分显眼。

费德勒翻了个白眼,转身去拿酒杯。

耶波也习惯性的翻了个白眼,迈步走到沙发前坐下。

这顿酒从中午喝到傍晚。

耶波本打算两小时完事的,没想到费德勒酒劲儿上来,又从酒窖里拿了两瓶。

不涉及任何公事,只是聊回忆。

费德勒眼神微醺的看着耶波,说他非常怀念从前的日子。

耶波咽下一口酒,说他也是。

费德勒:“听说你结婚了。”

耶波:“我外公告诉你的?”

费德勒见他谨慎的样子,便没有多问,只说他有几张很漂亮的狐皮,曾经赫尔蜕问他要过,他没有舍得。

费德勒也有个女儿,但父女两的关系并不和睦,费德勒一心都扑在别人的孩子身上,唯独忽略了自己的女儿。

那些漂亮的皮草费德勒本来打算送给女儿的,但女儿并不领情,甚至连结婚都没有正式邀请,只在电话里象征性通知了一声。

“我真得很后悔,如果我早点把狐皮给你外公,他也许就不会离开了。”费德勒低声说道。

耶波心头一绞,沉默的为自己又倒了一杯。

“拿回去吧,送给你的妻子。”费德勒指着挂在玻璃展柜里的皮毛。

耶波一点都不客气,不光拿走了所有皮草,顺带揣走了一根犀牛角。

费德勒醉意朦胧的问他:“你拿那个干什么?”

“送人!”

费德勒:“拿我的东西送人?”

耶波走的很快,捷克狼犬冲耶波狂吠,耶波斜睨了一眼,对方立刻闭嘴。

“回见,南溪。”

身后传来费德勒愤怒的咆哮:“它叫卢比。你个臭小子。”

“给它换个名字吧,费德勒教官。”

捷克狼犬委屈的呜呜两声,结果却换来主人的质问:“为什么不上去咬他?你个懦夫,如果是南溪,他根本就走不出这扇门。”

……

耶波拜访费德勒的消息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