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波挥手驱散烟雾,扭头时,却看见姜稚一脸呆怔的盯着手里的线香。

“要不,你试试催眠?”耶波提议。

……

催眠试了,唤醒的还是耶波。

姜稚身子一软,无力的瘫坐在拔步床上:“怎么会这样?”

耶波甩了甩头,忽然顿住。

“糯米糍。”

“昂?”

耶波:“我怎么会在这儿?”

姜稚:“……你别吓我。”

她只是催眠他了,可没消除他的记忆。

耶波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了:“我好像……好像想不起来事了。”

姜稚连忙朝他靠过去:“那你记得什么?”

耶波:“不是这个意思,我……”

从前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意浏览周胤记忆,就在刚刚,耶波回忆,周胤最后一次出现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他试图从周胤身上找答案。

结果,脑海里一片空白。

姜稚喃喃道:“难道线香真的过期了?”

而耶波却在想,难道我的作业白交了?

就这样过了三天,姜稚每晚都会点线香,结果醒来的都是耶波。

为此,耶波也很纳闷。

心说老家伙该不会是寄生到别人身上去了吧?

周六,姜稚深跟半夜出发,耶波开车。

“去哪?”

“去静安寺。”

听说那里的佛祖很灵。

静安寺?

耶波觉得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耗费两小时,抵达目的地。

寺庙建在山里,想上去要爬很长的台阶,耶波目测了一下,糯米糍爬不上去。

“这庙非拜不可吗?”

姜稚虔诚的望向山顶的亮光:“明天是南亚的祭祀节日,大家都会来这里上香。”

“明天过来不行?非得晚上?”

“因为我要上头柱香。”

这三天姜稚过的很不好,连叶真都看出她魂不守舍,一回来就闻到那股子兰花香。

耶波醋归醋,但在这种需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的关键时刻,周胤的失踪的确很叫人头疼。

“那就走吧。”耶波拎着东西往上爬。

不出他所料,姜稚没爬多久就没力气了。

耶波蹲在前面的石阶上,躬身:“上来,我背你。”

一向懒得动的她,却摇头:“不行,这样就不灵了。”

耶波狐疑的看着从眼前略过的身影,心里暗骂周胤太不是东西,来的时候一声招呼没打,走了,还是一声招呼不打。

累的糯米糍大半夜爬那么高的台阶,为他祈福。

耳畔的喘息声很重,耶波心底泛起不忍:“要是累了,你就停下歇歇。”

姜稚双手撑在膝盖上,佝偻着背,大口大口的吐着气:“耶波,你说他会不会就这样消失了?”

耶波被问住了。

这一切又不是他安排的,他怎么会知道呢。

“我感觉周胤应该不会消失。”

姜稚:“……为什么?”

耶波酸溜溜道:“他舍得吗?”

姜稚轻笑;“那你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