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她往床里一塞,估计没收住力道,姜稚翻滚着到床里,手肘不小心撞到拔步床内嵌的柜子,摆在上面的木偶忽然倾斜下来。

砰得一下,结结实实的砸在姜稚的脸上。

“啊”小女人立刻疼得蜷缩起来。

正准备关灯的男人迅速回身,把人拢在怀里去看什么情况。

“撞哪了?”

姜稚捂着被砸中的位置,眼泪汪汪的指给他看。

耶波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了然。

木偶是实心的,拿在手里就能感觉到,可想而知砸到身上有多疼。

耶波面庞一狞,抄起木偶要往下扔,怀里的小人儿忽然开口:“都怨你~”

控诉过后,还锤了他一下。

“怨我?”耶波把人怀里撑开,掂量着手里的木偶,不敢置信:“他砸你,你怨我?”

姜稚捂着被砸的半张脸,委委屈屈道:“是你先推我,他才掉下来的。”

耶波忍着用木偶砸她另外半张脸的冲动:“你要不说吃草莓,它能掉下来砸到你?”

姜稚:“……”

耶波将木偶往她怀里一丢,姜稚哎呦一声。

“你问问他,可不可以吃。”

姜稚:“……”

耶波用力扯过被子全盖在自己身上,徒留一个背影给她。

姜稚:“耶波。”

“耶波。”

男人不耐烦的扭头,眼神充满警告:“叫魂啊?”

姜稚一本正经道:“周胤说可以吃。”

耶波嘴角抽搐,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姜稚吃犀牛角吃傻了,还是周胤改了新赛道,不跟他争夺身体,开始搞修仙那一套了。

男人翻过身,面朝姜稚说道:“你让他跟我说两句呢。”

“……”

明明在撒谎,却撒的一本正经的,差点让他误以为那块破木头真修炼成精了。

姜稚摩挲着木偶,又看看耶波。

忽然倾身过去,耶波对主动靠近的人有着十二万分警惕,除了身边亲信之外,没有几个人可以近他的身。

当那一小团凑近时,耶波竟只是动了动手指。

一触即离的温度,像羽毛扫过唇瓣。

等耶波回神时,姜稚板板正正的跪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仿佛那一吻,只是他的幻觉。

“我今晚可以吃草莓吗?”

男人滚动了两下喉结,草!

跟他来这一套。

“真的很想吃?”

“嗯。”

耶波勾住她的脖子,猛地覆上。

半晌过后,男人放开她,意犹未尽竖起拇指擦了一下嘴角,“这才像求人办事的样儿。”

“乖乖等着。”

……

铁门缓缓朝两旁边打开,两簇灯光从门内投射出来,不一会儿,一辆火红色跑车滑出来,绕过缓冲带后,发动机突然咆哮起来。

嗖得一下,不见踪影。

与耶波的兴奋不同,姜稚却是一脸疲惫的瘫坐在拔步床上,她其实并没有太想吃草莓,只是想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

以往遇到什么难受的事情,她都是用这种方式调节。

姜稚得偿所愿的获得了片刻安宁,可大脑却怎么都静不下来,一会儿是火光四溢的废墟,一会儿又是沈老爷子那张伪善的嘴脸。

这些极端画面来回在脑海里切换,扰的她一点都没办法平静下来。

有些事,其实仔细回想一下都是有迹可循的。

比如,大火发生的那一天,她本该回家的,因为小满过后没多久,就是端午节了,她每次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