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看着姜稚:“阿稚,我只问你一句,你确定要毁了姜家吗?”
“太爷,您为保全家族形象,我能理解。”温柔的嗓音透着不容易妥协的强势:“但姜博川这条命,我是要定了。”
姜稚油盐不进的态度让长辈们头痛不已。
姜博川死了是小,他们怕的是这件事如果登上报纸,整个南亚人岂不是都知道他们姜家生了畜生吗。
姜稚为父母报仇她可以不管不顾,可老太爷不能。
姜家不止他们这一房,事情传出去,其他子孙还怎么在外面抬头做人?
“姜稚”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凄厉的呼唤。
众人扭头看过去,纷纷露出愕然。
仅几天而已,大伯母仿佛老了十几岁,头发散乱,眼下乌青,她在姜穗穗的搀扶下来到祠堂门口:“你大伯做出这种事,的确该死,求你看在我跟你母亲是姐妹的份上,绕他一命,他要是死了,你让我怎么活?”
说完,大伯母噗通一声在门外跪了下来,迅速给姜稚磕了三个头。
众人一惊,天底下哪有长辈给晚辈下跪的道理。
姜稚波澜不惊的看着,然后,在众人不解的注视下,她竟也缓缓跪下了。
耶波露出不悦,糯米糍的膝盖怎么那么软?
大伯母瞠目结舌:“你这是做什么?”
姜稚淡淡道:“下跪而已,你会,我也会。”
“可他是你大伯。”大伯母咬牙,妄图唤醒姜稚内心的柔软:“他小时候待你不薄,这些你都忘了吗?”
“你也说了是小时候,小时候大伯的确待我不错,可他变成那样你不说他,却来指责我忘本?”
姜穗穗在旁急的比划着什么,嘴里咿咿呀呀。
姜稚仿佛有了读心术般,把她的比划翻译出来:“你是想说,你爸虽然做了错事,可我却完好无损的在这里,既没有造成什么伤亡,也就没有必要追究是不是?”
姜穗穗没想到姜稚真能把她的心里话说出来。
她愣了半晌,用力点头承认就是这个意思。
姜稚笑了笑,转头看向耶波:“那你搞错了,我能逃过一劫是我先生发现的早,并非我运气好,亦或者你爸手下留情。”
姜穗穗这才发现姜稚刚才坐的位置后面站着一个人。
不是说他们感情不好,已经分居了吗?
若不是确信这点,那晚姜博川根本不会贸然动手。
姜稚缓缓起身,睨着六神无主的母女俩儿:“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在这儿扯皮了。”
说完,她转身看向周围面面相觑的长辈们:“顺便说一句,等事情水落石出,我会把我父母的牌位请走。”
这个地方她是永远不会再来了。
……
离开祠堂,外面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姜稚步履轻松,心情似乎还不错。
耶波跟在她身后:“喂。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姜稚头也不回道:“没忘。”
南亚的规矩,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婚后的第一个生日自然要由女方来操办。
本来是一起去看生日宴的场地的,却被临时叫到祠堂听他们废话一通。
不过,姜稚今天的表现倒是让耶波挺吃惊得。
结婚那天,他还能感受到姜稚对血缘的顾念,而刚刚,她所表现出的冷酷跟果断,像是要把族谱重新修一遍似的。
上了车,耶波道:“容我提醒你,提供无人机的幕后黑手可不简单。”
库尔特跟查理森去追踪信号的时候,竟被对方提前察觉到了,对方炸了操控台逃之夭夭。
这种洞察力绝非普通人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