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胤本打算衣服送过来,就把姜稚打包送回南亚。
但天不遂人愿,一场暴风雪将所有人都留在了这块土地上。
周胤办公的地方在三楼,白天大部分时间他都待在房间。
无事可做的姜稚就只能跟着阿权参观这栋古堡。
他们从内转到外。
“那整片都是咱们的地方,等雪停了,可以骑马。”阿权指着几乎看不到头的松树林。
姜稚裹着毛茸茸的貂皮长大衣,带着保暖的小毡帽,远远一瞧,像个小雪球似的站在阿权身边。
见过羽绒服外面套貂皮大衣的吗?
姜稚这辈子也没见过这种穿搭。
可不这么穿不行,不穿周胤不给出门。
“少……姜小姐,你会骑马吗?”阿权问。
姜稚:“会啊。”
阿权瞬间对她另眼相看起来:“真的假的?”
姜稚眼底荡漾着小小的得意:“我的师傅是蝉联三届骑射冠军关颖天先生。”
阿权不认识关颖天,但他好奇姜稚选的这个项目好像跟她整个人气质有些不搭。
“您干嘛要学骑马呀?”
姜稚耸肩:“我也不知道,可能我爸看其他人都给自家子女报名学骑马,也给我报了。”
阿权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姜稚指着远处的马厩:“那些都是周胤养的?”
阿权;“是呀。从小马驹就开始养了,今年正好能赶上比赛。”
姜稚嗯了一声:“什么比赛?”
阿权愁眉苦脸;“赛马打猎比赛呗。”
在北欧,除了权势之外,能够赢得尊重的方式有三种,一种是艺术、一种是信仰、最后就是骑马。
前面两种需要时间来淬炼,发酵。
只有最后一项花费的时间最少,称得上是捷径。
每年这个时候,北欧皇室都要组织几场大型狩猎比赛。
以前只有贵族们有资格参加的游戏,现在也允许平民参加了。
但真正的平民谁能养得起几百万战马呢?搞到最后变成有身份,有钱的平民才能参加。
周胤就属于这种‘有身份、有钱’的平民。
“前两年咱们都是借得别人的马参加比赛,输的裤子都掉了,少爷一气之下买了小马驹自己培养,哎,我还盼着能一雪前耻呢,少爷又说不比了。”阿权一脸幽怨。
“那个比赛有什么重大意义吗?”她问。
“有意义啊,赢得冠军的人,不论做什么项目,北欧都给开绿灯。”说到这个,阿忍不住吐槽:“但我怀疑这全都是哄人玩的借口。就我知道的这几届冠军,大部分都是北欧人,少数几个是东亚人,像咱们南亚、北亚、西亚,很少很少,几乎没有。”
姜稚呼出一口白雾:“这么好的事,当然要留给自己人,怎么可能拱手让出去呢。”
阿权愤愤然:“看来少爷没说错,跟北欧人就不能照着规矩玩。”
这时,周胤电话打进来,阿权接通后,连声说好。挂断后,对姜稚道:“少爷让我们回去。”
返回古堡时,周胤已经在客厅等他们了。
他面朝篝火的方向,手边隔着一沓文件。
黎赛看见姜稚来了,连忙拉上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少爷,您叫我。”
周胤掀了下眼皮,率先看得人是姜稚,见她全副武装包裹的严严实实,周胤不觉露出一抹浅笑。
“冷不冷?”
姜稚在厚重的帽子里摇头:“不冷。”
一位面带微笑的女佣款款上前,主动为姜稚脱去累赘的外套。
待女佣走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