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拢着眉头:“不要说了,你自己扶好,我去推轮椅。”
这边刚放手,周二少就跟面条似的,顺着墙壁摊在了地上。
姜稚吓了一跳,急忙撤回头:“周胤?周胤?”
小手拍打着男人英俊的脸颊,这时候,她才看清楚他脸上的伤远比想象中还要重。
嘴角裂了,脸上挂着红印,最严重的是右手,表皮像烂了一样,血红一片。
“你醒醒,周胤!”她托着他的脸,眼底布满了慌乱跟无措。
隔音门敞着,徐界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在心里唾弃某人不要脸。
他伤的比周胤严重,他都没晕过去,周胤怎么好意思的?
姜稚似乎在电话:“喂劳叔,你快来,我弄不动他。”
“我试过了,叫不醒。”
徐界听不下去了,撑住沙发站起来,拨了拨凌乱的发,弯腰勾起沙发上的外套,倒挂在肩膀上,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姜稚刚挂电话,余光里就多了一道身影。
扭头看见是徐界,小女人眼底登时竖起一道厚重的防备。
“是你?”
徐界嘲弄的看了一眼靠着墙根装柔弱的周胤,然后才把目光转向蹲在地上仰头盯着他的姜稚,他诧异:“姜小姐的腿好了?”
虽然隔了两天,但对于那晚发生的事,姜稚并非没有记忆。
罗拉给她下完药,随后就把她送到了徐界的套房里。
两个蛇鼠一窝的烂人。
对烂人,她自然没有好脸色。
“这似乎跟你无关吧,徐先生。”
徐界愣了楞,随即玩味一笑:“说的对。”
“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姜稚没有理他。
徐界就当她同意了,从裤兜里摸出烟盒,用嘴咬出一根出来,接着叼着烟,到处摸打火机。
姜稚则一脸警惕的盯着他每一个动作。
徐界突然在想,如果这时候自己也晕过去的话,她还会不会充满敌意的看着他。
可惜啊,他没周胤那么不要脸。
摸了一圈无果,徐界走到周胤面前蹲下。
手刚伸出去,就被姜稚拦住了。
清脆的玉镯碰撞声,瞬间唤醒了那晚的美好触感。
但她现在的表情却不如那晚讨喜。
“你要干什么。”她咄咄逼人的质问。
徐界叼着烟,带着几分多情的狎昵道:“借个打火机而已,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姜稚用力的将他的手从周胤身上推开,凶巴巴道:“不借!”
徐界颇为意外地挑眉,眼神带着欲:“你是他什么人,你这么护着他?”
姜稚把周胤往自己身边拖了拖,极力的拉开跟徐界的距离:“徐先生,还请你自重。”
徐界感到好笑,就逗她多说了两句话,就叫他自重。
吧嗒!
金属物落地。
是一枚帕特加斯打火机。
应该是刚才挪动他的时候,从裤子口袋里滑出来的。
但徐界知道不是。
男人带着不知名的笑意,捡起打火机,拇指顶开盖口,叮得一声后,齿轮摩擦火石,火苗嗤得腾起。
男人咬着烟,埋头凑近火苗,烟头燃起,他连吸了好几口,露出一抹夸张的享受:“打火机不错。”
姜稚嫌恶的皱了皱鼻子:“徐先生,慢走不送。”
徐界看了一会儿指端的香烟:“后会有期!”
徐界跟劳叔擦肩而过,前者心事重重,后者急色匆匆。
“小姐,怎么回事?”
“快扶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