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掌柜抱着一卷脉案上堂,行礼后不急不缓的说:“您请看,这是死者生前在保和堂的脉案。”

开玩笑,染发剂在大庸各地大卖,不知为主子赚了多少钱,如何也不让这帮小人损了染发剂名声。

“我曾三令五申叮嘱死者注意事项。”

“不可使用胭脂水粉,贴身衣物只能细棉所制,入口不吃发兴食物,杜绝一切诱发过敏的可能性。”

佰霆云边听边翻看死者脉案,微微颔首,表示崔掌柜所说与记录无异。

洛曦上前一步,“试问一个胭脂水粉都不能使用的病人,为什么要用我的染发剂呢?”

她轻笑一声:“好比明知道耗子药有毒,但你非要吃,死了能怪谁?”

米管家被问到哑口无言,颓然的站在原地。

多方证据下,佰霆云宣判洛曦无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属个人行为。

百姓本以为事情到此了结,哪知,洛曦闪身拦住即将离开的米家人,对上首的县令抱了抱拳:

“大人,我现在要反告米家为染指配方,枉顾杀害人命。”

“证据有下。”

所有人即将离开的脚步一顿,重新回过头,反告米家?还能这么玩?

“第一,米家觊觎配方,陆家可作证。”

“第二,死者明知自己患有过敏病,没有理由自寻死路。”

“综述以上,我有充分理由怀疑,米家为了得到配方,使用花粉一类之物谋害姨娘性命,嫁祸到我身上。”

“我要求大人彻查死者死因,米家赔偿我的名誉损失。”

管家张了张嘴,没想到她一个乡下的泥腿子不知道见好就收,还敢反告米家。

正当此时,一道愤怒的声音插入,“你放屁,父亲母亲待我和姨娘极好,绝不可能杀人。”

米冠霖被洛曦折断手脚,先一步送往医馆治疗,这会手脚上绑着夹板,一瘸一拐走上公堂。

米管家连忙迎上去:“少爷……”

米冠霖摆手,双眸带着强烈恨意看向洛曦,“没有注明染发剂过敏之人不能使用,就是你的过错。”

对上他恨意滔天的双眼,洛曦默了默,真诚发问:“所以米少爷跑这一趟,就为秀你的智商上限吗?”

“大铁锅上没标注禁止食用,你怎么不去咬一口?”

“泥坑里面有水,你是不是渴了就直接趴下喝啊?”

“你……”米冠霖被洛曦话气得不轻,手指疯狂颤抖。

“你什么你。”洛曦打断他:“我以为,病人入口使用之物都需慎之又慎,是常识。”

她眸光一闪继续道:“事实摆在眼前,你们家为了配方杀害你的生母,你不知为母报仇,反过来做帮凶。”

“她泉下有知,看到你这副狼心狗肺的模样,会不会气得把棺材板掀了。”

“啊!别说了!”米冠霖突地大吼,想起昨夜姨娘可怖狰狞,在他眼前一点点断气的景象……

就疯了一样冲向洛曦:“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不知好歹,姨娘也不会选择以那样惨烈的方式结束生命。”

洛曦眼底闪过笑意,抬脚撂翻冲到近前,失去理智的米冠霖。

回过头对衙外围观百姓道:“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米公子亲口承认,死者死于自缢。”

原本懵懵懂懂的百姓经过洛曦解释,再联合米冠霖那句话,很快明白各中缘由。

“原来真的是为了人家配方,自导自演的诬陷啊!”

“我的天,以人命设局,这家人也太狠了吧!”

“最可怕还是亲儿子也涉猎其中,他午夜梦回不会做噩梦吗?”

百姓一句接连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