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楠楠屈辱地闭上眼,不甘心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但她仍想活着,深深压下眼底的戾气与杀意。

不甘,她不甘这样屈辱又窝囊的死去,咽下涌到喉头的腥甜,一遍遍告诫自己……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她要把现在的苦难全部化作君临天下的阶梯,想清楚这些,她睁开眼,声音平静无波。

“本妃被尔等阉人夺去清白,晚上要如何伺候陛下?”

“我若死,尔等皆来陪葬。”

老太监和小管子都听懂了,洛楠楠的意思让他们帮她蒙混过晚上的侍寝,不然一起死。

见她不是那种硬骨头,两人皆松口气,唇边闪过鄙夷,这种自命不凡的蠢货他见多了。

各个以为自己能够忍辱负重,他日出人头地。

也不想想,陛下如果真重视她,岂会不送进圣女庙神坛?随便口头上给了个圣女称谓,就放纵人宫里宫外瞎折腾?

无非就是利用她对大庸的恨意,把t人榨干。

洛楠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从她开口第一句话,浓重的大庸口音已经暴露她的身份。

等她彻底没了利用价值,真真离死不远。

毕竟啊!北陵可没有大庸圣女!

想了这么多,不过也一瞬间,老太监赔笑开口:“瞧您说的,老奴先在这里见过言妃娘娘了。”

他极有深意的笑笑,“奴才这干儿子与您有缘,保不准日后长要麻烦。”

意思以后还要玩她?

想到日后都要委身一个太监,洛楠楠恨的咬牙,差点玉石俱焚,最后被她生生忍下,双目宛如恶鬼:

“滚!都给我滚出去。”

“……”

“如有一日虎归山 我让血染半边天!”

“哈!哈哈哈!”皇后凤仪宫内,戴森笑得直打跌,“母后您没看见,太监走后,那女人对空气放狠话的样子。”

“可笑死儿臣了,都委身太监了,她还血染半边天……”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果然看到母后脸色不佳,隐隐泛出一种铁青,戴森心知说错话讪讪闭嘴。

皇后深吸口气,款步走到妆匣前,从暗格抠出枚褐色药丸。

“本宫知道她想做什么,接近陛下怀上龙种,然后去父留子,垂帘听政。”

戴森嗤地笑了,“这宫中,十个女人九个如此想,我太奶玩了不玩剩下的。”

他接过战灵薇递来的褐色药丸纳闷道:“母后不想她有孕?”

“恰恰相反。”战灵薇摇头,眼底如墨,“本宫助她一臂之力,这罪恶的皇宫啊!不该留了!”

戴森倒吸口冷气,想到父皇惨死和母后这些年的遭遇,他终将沉没。

次日,洛楠楠像个破布娃娃,是被人用门板抬出养心殿。

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皮肤,不小心垂落的手臂上尽是紫到发黑的斑斑痕迹。

她从昏迷中醒来,一眼看到跪在榻前的小管子,全身因惊恐止不住颤抖,声音嘶哑无比:

“你为什么在这?”

当然是皇后安排,但小管子没回答,膝行来到洛楠楠榻边,眼底闪着残忍。

第一具,第一具他爱上的躯体,居然被皇帝糟践成了这个样,他只是净身,会嫉妒,有冲动。

看到洛楠楠如今的样子,心理的阴暗疯狂滋生,雪上加霜会不会更好看?

袖间滑出根成人手臂粗细的木橛,小管子声音嘶哑,“娘娘,奴才伺候您。”

任凭洛楠楠拍打嘶吼,尖叫求饶……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