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媛看到陆萧下朝第一时间来看望这个贱人,怒火几乎将她吞噬,努力平心静气道:

“墨姨娘不懂规矩,进门第一天不知早起给祖母见礼敬茶,醒的比我还晚,本夫人只能亲自来教!”

当她过来时,看到小贱人一身暧昧痕迹,娇喘微微酣睡,想也没想一巴掌将人扇醒,罚跪到现在。

陆萧想起昨日墨画是第一次,自己又是武将,女人承受不住几次昏迷,唇角不自觉泛上一抹笑意。

“是本侯免了她的请安,夫人误会了。”说罢,亲自弯身扶起墨画,小声斥责:

“怎么不告诉夫人是本侯免了你的请安?跟个傻子似的罚跪!”

语气不好,但更多是关心疼惜,姜可媛明显也听懂了,袖下的双手差点把帕子搅碎。

她深深吸一口气,语气尖锐:“元帕呢?本夫人问你讨要,为何迟迟不肯拿出来?”

大户人家行房之前会在女子身下垫一块洁白的帕子,有落红可证明女子的清白,又称元帕。

陆萧挑了挑眉,昨夜战况有点……咳,有点激烈,他着实没关注落红一事,不过起身前,有看到星星点点的红色。

见墨画抿唇不语,一脸为难……

姜可媛笃定她没有落红,这贱人可是元高毅的贱妾,又被卖进过勾栏院,怎么还有可能落红?

语气都不由兴奋尖利起来:“贱人!你居然敢以不洁之身蒙蔽侯爷……来人……”

话没说完,只听陆萧皱眉对墨画道:“她要,你给她就是……倔什么倔?”

“我只是……”陆萧一见女人脸红得跟熟透的水蜜桃一样,猜出她是害羞了。

俯下身,亲手拿过她藏在袖间的元帕递给姜可媛。

一脸不耐烦:“给你!真是小人之心,自己没有,以为所有人和你一样。”

看到摇摇欲坠的墨画,就知道她跪在这里时间不短了。

妻子越来越不像话,什么都要伸手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把手伸到他女人身上。

“你……你说什么?”姜可媛唇颤了颤,眼中带着茫然与震惊,下意识打开手中元帕,看到上面的落红……

更是不可置信,“你怎么可能有这个……一定是假的!来人,验身,她身上一定有伤口,割破了哪里伪造落红。”

她等了一夜,等的就是现在……

十分笃定这女人就是曾经元府上的墨画,父亲半夜派人捎信,叫她稍安勿躁,并且附上了这个办法。

女子没有落红,一定是割破手指或者皮肤伪造,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明。

连陆萧明嘲暗讽的话都顾不得,迫不及待想让夫君认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嚣张的气焰又回来了,“来人!去请老太太!”接着讽刺勾唇:

“让娘也亲眼来看看,给儿子挑选的女人是个什么货色。”

对上墨画屈辱的目光,陆萧捏着眉心,“可媛!别闹了,你一定要她难堪吗?”

“陆萧!你怕了?怕穿了元高毅的破鞋,无颜面对事实对吗?否则一个验身而已,你虚什么?”

“呵!元大公子的破鞋,我儿子不是早穿脸上了?你说对吗?姜氏!”老太太由张氏马氏搀扶停在院门外。

一句话让夫妇两个全僵住。

姜可媛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真说破鞋的话,她不也是元高毅穿过那只破鞋吗?

陆萧却是恶心坏了,他娘可太会说话了,哪有人把鞋穿脸上?

他是欠了那个死人吗?专捡对方遗物……还穿脸上!陆萧简直被膈应得要死!

“老身活了这么久,见过抽旁人嘴巴子,自己打自己脸……姜氏,你还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墨画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