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收拾你。”
陆老三一缩脖子,也知道了当初带他踏进赌坊的,是姜可媛的人,回想起被关押这些日子的折磨。
恐惧害怕的同时恨得牙根痒痒,这个仇他记下了。
“……”
相府t书房
门扉在身后紧闭,室内昏暗,姜东坐在桌案后沉默不语。
四下无声,陆萧低眉顺眼知道这次无法善了。
不知过去多久,终于压下胸腹间怒意的姜东开口问:“知道错哪了吗?”
陆萧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娘从前就是最普通的乡下妇人,贪心自私,却从来不会这些。”
想想刚刚他娘一脸豁出去要去敲登闻鼓的模样,他心底阵阵发冷。
姜东一听就懂:“你的意思,有人在他们背后支招?”
陆萧点头,脸色为难:“可我查遍政敌,也派人时刻盯着,并未发现有来往过密之人。”
他的确查了,极品们手段不高明,胜在特别有用,像是被人设计好,专程对付自己和岳父。
目的性很强,他想不察觉都难。
可查遍朝中平日与他不对付的同僚,并未发现不妥之处。
心里明白想叫岳父消气,只能示弱。
姜东果然被带偏注意力,手指叩击着桌面:“这事交给本相。”看一眼这个曾经看好的女婿。
声音平淡:“抗灾一事你别参与了,好好回家休养一阵,何时安顿好了家人,何时再去上朝。”
“是!小婿明白了。”陆萧苦笑。
朝廷近期最大的事就是抗灾,叫他退出等于把立功的机会拱手相让。
这是姜东对他的惩罚。
而他为不失去更多……不得不受。
太受牵制了啊!陆萧袖下握紧双拳。
待他脚步沉重离开以后,长随敲响书房大门:“相爷,小姐想见您。”
“砰”一声,什么重物砸在门扉上,屋内传来姜东暴怒的声音:“让她滚。”
“……”
前厅,陆萧回来时,姜可媛正在他娘身后伺候用膳,老太太一副相府女主人的架势指挥。
妻子一脸惨白,没有了以往的盛气凌人。
老太太斜着眼问:“有决定了?”
陆萧慢慢坐到对面,执起筷子,语调意味不明:“娘!您在府上如何,儿子不会动您。”
“演这一出,您是真不怕相府报复啊!”
老太太怕吗?
其实是怕的,但洛曦说,越把事情闹大闹上明面,相府越不敢动她。
没看今天府门外,老杂毛震惊傻了,自己躲避也没使人强行拦下她吗?
有这层关系在,无论因为什么,一旦对自己当众动手难免留下话柄,只能忍着。
她冷笑一声看着陆萧,“老娘什么没见过?”
“想报复让他尽管来,当京城都是傻子吗?我若出事,哪怕少一根头发,怀疑对象都会落到丞相大人身上。”
“你也别拿这个吓唬我。”
她这话也是说给站在周围,相府的下人听。
她若出事,丞相府就是凶手,就是京城百姓的头号怀疑对象。
陆萧深深吸一口气,肺管胀得生疼,他娘可真是个大明白。
姜东的确不会直接对他们出手,后果全落自己身上了啊!
咽下老血,忍着气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给你们,管家权。”
老太太眼疾手快从桌上抓起,把令牌放在手心反复摩挲,眼底迸射出贪婪的光。
太好了!有了这面令牌,她可以自由出入府库,还愁没钱囊中羞涩吗?
撂下筷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