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攒一边护着自己, 他又从另一边剥进去, 哪里都要揉一把, 捏一寸。

“那还泡温泉么?”他问。

周攒翻了个身,将重要部位压在被子上,前额也压着枕头,声音嗡嗡地,没好气地说:“没心情。”

“那正好,干点正事。”

周攒这么一翻身,倒是便宜了郁孟平,他粗鲁地推上睡裙,露出雪沫似的后背,暖光下,像是牛乳中掺杂了一点子蜜。

那点烫慢慢靠近,等周攒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郁孟平已经挤进去。

这一回周攒不是很配合,像是在较劲,咬着嘴唇一点嘤声也不发出来。可即便是这样,那双眼像是盛满了江南柳条烟雨,惹人垂涎。

郁孟平把她堵在硬木床头,愈发使狠劲。

周攒湿汗淋漓,忽然睁开眼,伸出手抚摸着郁孟平脸上只有她见过的神色,问:“郁孟平,其实你也很为我着迷,对吧?”

郁孟平停下来,吻周攒的手说,“你说呢,攒攒。”

随后他正面抱着她,进行最后一次。

闲窗漏永,月冷霜花堕,一残灯火,满地白雪。

为我着迷,就好办了。

周攒睡过去时这样想。

郁孟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顺手一摸,床的另一侧是冰冷的,没有想象中的体温。

睁开眼睛环视一圈,周攒已经走了,就连行李也一并带走。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一点动静也没有。

郁孟平打电话给周攒,没想到周攒语气不太和善,只说:“别来烦我。”

就挂了电话,给郁孟平甩脸子。

还真是能耐了。

郁孟平只当是昨晚上要狠了,没大放在心上,想着过几天就好。

只是两天后,郁孟平跑完医院,在明月楼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上一盏茶。

聂青浓就给他打电话:“二哥,你在哪儿呢?”

外头的戏台上,京胡已经拉起,连同着唱给粘子们的定场诗也飘飘扬扬地飞进包间里,一场好戏眼见着就要粉墨登场。

郁孟平端起茶杯,慢悠悠道:“听戏呢,你没听出来?”

聂青浓在电话里声音都飙高了八度:“你还有心情听戏呢?周攒都在相亲了!”

郁孟平没把茶碗端稳,滚烫的茶水差点溅在手臂上,眉头深皱,以为自己听错了。

“青浓,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旁边凑过来一颗齐硕的黑脑袋,他的头发已经由白毛染成了纯黑。

好像又年轻了不少。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齐硕现在也不戴可爱的帽子了,就怕出门让人误以为他是高中生。

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有点兴奋,有点看好戏,又有点同病相怜。

他善意地提醒道:“二哥,青浓说的可能是真的。”

郁孟平挑了眉毛,看向他。

“你还不知道那天下午的事吧......”

齐硕将那天的事和他细细讲了一遍,其实他也是听在场的其他人说的,那时候他追聂青浓去了,可这件事谁也没胆子对郁孟平说。

因此郁孟平直到现在才知道。

手上的茶杯握在手心半天,捂出一层汗。面若冠玉的脸沉着,实在是称不上好看。

他垂眸喝了口茶,压着声音说:“江阔屿说的哪里是她啊,这指桑骂槐骂的分明是我,说我拎不清楚。”

郁孟平身边跟着周攒,也算是跟了一年多,圈子里关于他们两的传闻不少。

说郁孟平对这个女人是用心的,和郁孟平马上就要分手,另娶门当户对的女人的消息算是五五平分。

就差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