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漫无目的地走着,也瞧见她了,对周攒笑笑。
却也并不走快过来。
明明就两三分钟的路程,仿佛被他走成了连绵不绝地四季。
这时正好有人斜插进来,礼貌地问周攒:“你好,请问大礼堂怎么走?”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周攒叹了口气,有懊恼有侥幸。
周攒说:“我带您过去。”
郁孟平则是由另外的人领过去。
两人正好一前一后。
周攒的身材十分有料,某宝几十块钱买来的廉价旗袍遮不住她一身凹凸有致的曲线,偏偏又是四肢纤细修长,把头发盘在脑后,露出截牛奶似的颈子。
在一众红萝卜里也是亮眼的存在。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过来。
别人求也求不来的身材,偏偏小姑娘家羞臊,嫌弃自己胸大屁股翘,异于常人,还没从容地接受自己优秀的女性特征。
她总觉得身后有人在看自己,周攒不大自在地环过左手压住身后的裙子。
像个民国时代的老学究似的。
她听见郁孟平闷笑两声,没来由地懊恼。
身旁的人也没什么异常,只是频频问周攒孟女士来了没有,与会人员有哪些。
她的脚比蔡彤彤小半码,一心不能二用,周攒既要注意脚下,又要回答对方的问题,上楼梯的时候,鞋跟没踩住,差点摔下来。
幸好郁孟平快了半步,将她捞住,才堪堪没有丢脸。
“走路的时候还说话?”
周攒面红耳热,从他怀里跳出来:“谢谢,下次一定注意。”
“啊呀,小同学,真是对不住,怪我一直和你讲话,你没事吧。”
周攒摇摇头。
“郁先生,没想到你也过来。”周攒领着来的男人似乎想起什么,恍然大悟说,“也是应该,应该啊。”
郁孟平有些记不起来面前的男人。
“中科国际的黄兴。”那男人大方介绍自己。
“记起来了,黄总嘛。”
他说得意兴阑珊。
显然是句谎话。
大礼堂的入口就在不远处,不再用人领着进去,周攒就这样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地进去,像是唱戏似的。
她不太自在地摸了摸后背上的肉,好像郁孟平刚才扶助她的异样还在。
要是时间还够,周攒肯定先去厕所把衣服换了再来大礼堂听讲座。
可惜所剩时间不多,她刚从后门慢慢走来,就看见前门晃过老校长的灰白身影。
孟女士已经来了,大礼堂掌声雷动,周攒赶忙跑回位子上,坐下后不由得跟着鼓掌。
“周攒,怎么现在才来。”她身边坐着蔡彤彤,怪她来得太迟。
“还问我?”
“哼。”蔡彤彤撅嘴。
“不是说拉肚子?吃药了么?”周攒低声问。
“拜托,可是孟春兰女士诶,除非我死,否则我爬都要爬过来。”
正待周攒再说几句,蔡彤彤忙打住,“不说了不说了,我女神要讲话了。”
平日里天天逃课的学生摇身一变竟成了老师都要称赞一句的乖学生了。
周攒被蔡彤彤气笑。
她也跟着看过去。
红色的讲台席上,孟春兰穿着白色套装,胸前戴着珍珠项链,画着淡妆,得体又优雅,眼角眉梢的细纹更添了风韵,举手投足间的淡定从容是她这几十年来最好的见证。
周攒自然而然也被她风趣的演讲带入,要不是脚后跟的疼痛提醒着她,周攒也能专心致志。
高跟鞋一旦买得不合脚,很容易磨出水泡,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