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两天的阳光很刺眼炎热,阿伯纳没能看到过周攒,他以为他们在某间屋子里窝着。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他第六次来找朋友。那是个晚上,他已经在外婆家吃完晚饭,说好只是散步溜达一会儿,可没想到又来了。

朋友带他进来后,说是后厨有吃不完的蛋糕,可以免费给阿伯纳,不然到第二天就坏了。

穿过庭院进入大堂的时候,阿伯纳往海边看去,无意间看到了海岸上明亮得像是团燃燃烧起的火。

“那边是不是着火了?”阿伯纳着急起来,想要跑去灭火。

朋友一把拉住他:“别去,今天晚上有一对外国人要求婚,特意和经理打了声招呼,不让人去打扰。”

原来这样。

阿伯纳了然地点点头,继续跟着走。他多嘴问了句:“哪国人啊?”

朋友斩钉截铁地说:“中国人......”

阿伯纳顿住,颤颤地嘴唇歙张。

来乌末比的中国人本就不多,更何况是来这个酒店度假的,更是少之又少。

不是周攒他们还会是谁呢?

阿伯纳意识到后,猛然转身,往沙滩跑去。连朋友喊他也没有听见。

很快,阿伯纳就到了现场。

现场的灯光璀璨浪漫,有白色的纱幔和远处深蓝的大海,很像电影里的场景。

阿伯纳停在了棵一两米远的椰树边上,他觉得自己就是夏日里的虫子,禁不住灯光的诱惑,气喘吁吁地往周攒那边看去。

除了周攒和郁孟平,还有其他两个人。他们开心地笑着,祝贺着,只有阿伯纳看着有些难受。

现在回到了大使馆,收拾办公室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周攒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更加的惆怅了。

原来这颗钻戒这么亮么?

当时隔得太远,他都没有看见。

阿伯纳瞥过目光。

他想,自己应该就是失恋了!

周攒泡了杯咖啡出来,想问问阿伯纳最近几天中文学得怎么样,只见他无精打采地擦着桌子,一会儿就拎着水桶离开了。

周攒都来不及和他说话,连忙喊了两声他的名字,阿伯纳也装作没听见般匆匆就走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郁孟平正在屋子里点查两人的生活用品,过段时间他还要回趟国,在此之前要把家里缺的东西都补齐。

“你办公室里的咖啡是不是快没了?”郁孟平双手叉腰,抬头盯着天花板问。

想事情的时候他从不拿笔和本子记下来,郁孟平只喜欢用脑袋记忆,只是这时候,他一般喜欢发会儿呆。

周攒洗了手从浴室出来,见他慢吞吞地眨着眼,很是可爱。不由自主地从身后环上他的腰,嗯了一声。

声音里有着浓厚的倦意,郁孟平回过神,拉住她的手“这几天太累了?要不请两天假在家里好好休息?”

周攒摇摇头:“我就是担心一个朋友?这两天感觉他心情不太好。”

“男的女的?”郁孟平这时候转过身来,严肃地看着她。

“男的。”周攒认真说。

郁孟平皱起眉:“你才答应和我结婚没几天就又认识别的男的?”

怎么连这种醋都吃!

不过看郁孟平紧张的样子,周攒笑出来。

她拍了一下他手心:“就是院里的阿伯纳,我拿他当弟弟看的,你想到哪里去了?”

阿伯纳是谁,郁孟平可太有印象了。

他的手环到周攒脖子后面,揪住脖子下三寸的地方,让周攒微微发痒:“就算是弟弟也不行。”

“我就是看他像我小时候......”

“你还说?”微凉的手指在她